脚步离开了。毛利小五郎想说什么,被妃英理拉住,她轻轻摇头,示意他别打扰。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还有猫包里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五郎。洛保还在哭,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哭出来。小兰一遍遍地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洛溪看着相拥的两人,眼眶泛红。她终于明白,妹妹那些看似冷漠的铠甲下,藏着多少不敢言说的伤痛。16岁的承诺,18岁的秘密,都被那场骗局碾成了碎片,直到此刻才敢在信任的人面前,露出最脆弱的模样。
凡林被平次拽着胳膊往外走,踉跄着撞到走廊的栏杆,积压的情绪突然像炸开的火药桶,他猛地甩开平次的手,声音嘶哑地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他猩红着眼睛扫过围过来的人,工藤新一和平次站在最前面,赤井秀一靠在墙角,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安室透的手按在口袋里,指节泛白。凡林的目光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虚空处,像是在对空气辩解:“你们不信我说的话?我之前确实做过假死,可我没想过会伤得这么重……”
“我更没想到,”他忽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点疯癫,“我根本不知道后面会因为我,制造了她们俩的误会。让洛保把18岁那个秘密埋了那么久——她爱上小兰小姐的事,就因为我一句话,硬生生憋到现在!”
小兰的呼吸猛地一滞,下意识看向客房的方向。原来洛保说的“18岁想告诉你的秘密”,他早就知道了。
“本来小兰小姐就喜欢新一,”凡林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种扭曲的得意,“那时候小兰小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受了委屈都自己扛着。洛保呢?她那时候都想不管任务了,就想回来直接表白!她说哪怕小兰小姐不接受,她走就是了,至少说过了……”
他突然顿住,像是被自己的话烫到,随即又咬着牙承认:“是,我确实害了她!我差点弄死她!”
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人群,世良真纯猛地攥紧了拳头,毛利小五郎往前冲了半步,被妃英理死死拉住。
“对,我确实想过让她死!”凡林像是破罐子破摔,脸上的悔恨被狰狞取代,“在组织里听到宫野志保死讯的时候,我开心得喝了一整夜的酒!她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当老大?凭什么她永远一副冷静的样子?我就要弄死她!”
他的目光突然刺向赤井秀一,带着怨毒:“还有你这位姐夫,赤井秀一!之前你身边的人出事,不都是我偷偷告的密吗?我就是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让她看着自己姐姐出事,让她和你反目成仇!现在你们倒好,还想破坏我的家庭?!”
赤井秀一掸了掸烟灰,没说话,眼神却冷得像冰。
“那个姓安的,”凡林又转向安室透,嘴角撇出嘲讽的弧度,“你那几个兄弟,不是被宫野志保偷偷救了吗?如果不是她多管闲事,早就死在组织的枪口下了!我在杀人,她在救人,多可笑啊?”
他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到安室透面前:“可惜啊,她救人的速度再快,也救不完所有的人。研制的那些东西还在杀人,她手上沾的血,难道比我少吗?”
“我从来就不认可她这个老大,”凡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