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深吸一口气,抬手抹去脸颊的泪痕,语气里没了之前的激动,多了几分平静的自嘲:“行了,我谢谢你们,这么高看我。两岁写论文、未出生就害了贝尔摩德、亲手送姐姐去死……这些罪名堆在我身上,我都快以为自己真是什么无所不能的‘怪物’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没驱散眼底的沉郁:“可你们忘了,我也是人。我会在姐姐‘死’讯传来时,把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哭到缺氧;会在被推进毒气室时,因为怕再也见不到家人而浑身发抖;会在研究解药时,因为担心副作用伤害到新一而反复试验——这些你们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因为你们只需要一个‘冷血的替罪羊’,一个能掩盖组织所有肮脏罪行的靶子。”
“赤井先生,你当初答应明美姐姐保护我,最后却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我不怪你。”洛保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的怨怼渐渐消散,只剩释然,“毕竟你听到的全是组织编造的谎话,那些‘宫野志保冷血弑亲’的传言,换做任何人,可能都会对我心生戒备。但我希望你记住,以后再遇到所谓的‘真相’时,多问一句‘为什么’,多查一分证据,别再让谎言害了更多像我这样被冤枉的人。”
她又转向安室透,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寻常琐事:“安先生,你之前对我的冷淡和疏离,我也理解。组织里的人把我塑造成‘危险的科学疯子’,你作为卧底,对我保持距离、只谈任务,是最稳妥的选择。但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用‘任务’当借口,忽略了身边人的真心——比如小兰每次看到我情绪低落时,偷偷给我带的草莓蛋糕;比如博士怕我想起组织的事,总拉着我搞些没用却有趣的小发明。”
最后,洛保的目光落在贝尔摩德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带着几分释然,也带着几分无奈:“贝尔,你恨了‘宫野志保’这么久,现在知道恨错人了,会不会觉得可笑?我爸爸宫野厚司从来不是什么‘疯狂的研究员’,他当年研究药物,是想治好妈妈的怪病,是想救人,不是杀人。而我,从接手APTX4869的研究开始,就一直在找机会销毁它,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包括你。”
说完,她转身看向站在角落的洛云和宫野厚司,眼眶重新泛红,却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爸妈,你们看我多‘厉害’呀,两岁就能写论文,没出生就能害人,这群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洛云快步上前,轻轻抱住她,声音哽咽:“傻孩子,都是爸妈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宫野厚司也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是爸爸当初太执着于研究,没早点带你离开组织,才让你被卷进这些事里。”
洛保靠在妈妈怀里,吸了吸鼻子,又抬头看向朗姆,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还有你,别以为躲在轮椅上就没事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你们编造的一部分谎言吧?还有什么没说的,比如你们是不是还伪造过我的签名,用我的名义和其他黑暗势力做交易?或者说,你们还把哪些实验事故算在我头上,比如三年前那个‘实验室爆炸案’,我记得当时我明明在国外参加学术会议,结果回来就被琴酒质问是不是我故意引爆的。”
朗姆浑身一僵,眼神躲闪:“那……那个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