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着负伤的你。你未察觉邻座的红衣幼女吗?我后来调阅监控,劫匪逼近时,若在平日,她必有反应。小侦探,你当时未觉身旁之人在发抖吗?你以为是组织成员,实则非也,她仅是纯粹的恐惧。”
“当劫匪直抵你面前将你拽出时,你说,若在平常,你姐姐灰原哀本能会将你拉回,对吗?”贝尔摩德语带诘问,“然那次她浑身战栗,全然未及反应。你未感异常吗?她就在你身旁发抖,完全未觉你陷于险境。平日你遇险,她因小兰之故拼命护你,然那次为何无力回护?多次瞥见黑衣之人,她会下意识攥紧身边人衣角,时而藏于你身后,你怎未察觉,你这义姐一直如此,时而清明,时而恍惚?恍惚时,她会拉你发抖,即便明知赤井秀一是来护她,可你换副笑颜接近时,她仍无法承受。你数次更名,自何时起,宫野志保方愿亲近你,允你相助?”
“志保若真惧我,满月之夜便不会现身。”贝尔摩德眼神转深,“上次我以枪指她,她始终直面于我。说实话,枪口相对时她都不怕,为何面对他人会惧至颤抖?唯除天使小兰,径直上前拥抱她,带她离去。我亲眼见证,她言‘我可不愿死’未毕,便被后车厢的小兰直接拥入怀中。”
“你们可曾发现?工藤新一亦曾救她,然她的勇气,仿佛源自小兰。”贝尔摩德看向工藤新一,语含玩味,“在小兰现身之前,她为何一直那般怯懦?好似自小兰那里,她始获活下去的勇气,而非由你赋予。你说你曾劝她接受命运,努力生存,她听入耳了吗?好似充耳不闻,只是茫然。”
赤井秀一面色愈沉,猛然攥拳,指节惨白:“住口!不必在此挑拨!”
他深吸一气,竭力平复心绪,“满月之夜我记忆犹新。当时灰原持APTX4869解药倒下,我抱她离开,是因身负任务,不得不暂离,绝非弃她于不顾!”
“不得不?”贝尔摩德冷嗤,“言辞动听。你可知她当时何等绝望?你令她研制解药,竟说出‘你唯有达成此价值’这等诛心之语,在场众人皆惊!你真以为她仅为完成任务而制解药?她是为活下去,为能与小兰、与大家共赴未来!”
室内气氛骤凝,每人脸上皆写满纷繁情绪。工藤新一眉峰紧蹙,心绪翻涌。他忆起曾对灰原所言,那些自以为是的激励,原来从未触及她心底。小兰泪痕悄落,紧攥衣角,满心皆是对灰原的疼惜。她终于明了,为何灰原总在她面前强扮坚强,为何她护住灰原时,灰原会浑身颤栗——那是因灰原太久未遇真切温暖与安稳,早已忘却如何接纳他人关怀。
阿笠博士推拭眼镜,镜片后双眸通红。他想起自己常拉灰原参与活动,原是潜意识中不愿她困守实验室,不愿她被往昔阴影笼罩。赤井秀一眼中盈满愧疚与悔恨,他终于醒悟,昔日行径予灰原何等创伤。他自认是在护她,却未料,他的“不得已”,在志保眼中,竟是又一次的背弃。
贝尔摩德静观此景,唇边讥诮弧度未消。
她轻啜威士忌,语透寒意:“你们此刻方悟,是否为时已晚?宫野志保已潜入组织多时,其所历苦痛与绝望,岂是几句致歉、几声心疼可弥补?
她如今犹若暗夜独放之花,虽美,亦脆弱不堪。你们若真心助她,便莫再以自以为是之法‘守护’她,而应让她知晓,她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