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鸦雀无声,唯有几名王府护院望着司徒靖明,老脸通红,目光迷离。
赵杀在地府中兢兢业业二十年,一向以明察秋毫自居,碌碌亡魂从他座下过,三生三世尽可翻阅,难得遇见他不知道的秘辛,不免心头发痒,眼珠子跟着司徒将军打转。
许大夫在一旁看得真切,眸光晦暗,在一旁扯了他几下,轻声唤道:“王爷?”
赵杀胡乱应过,眼睛仍一瞬不瞬,打定主意要看看情敌的本来面目,好不容易盼到司徒靖明再次斟满酒水,施施然要摘面具,远处突然飞来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鹰,从半空盘旋而下,一声长唳,把席上碗碟掀去大半。
赵判官认得是方才假山上那只鹰,见司徒靖明毫不动怒,拿小刀一条条切了生肉喂它,想到假山里那番荒唐,颇有些忐忑不安,强作镇定地笑了两声:“坊间有本《司徒靖明传》,提到司徒将军通晓鹰语,不知是真是假……”
司徒靖明微微一点头,便去逗弄肩上雄鹰。
赵杀听到那只扁毛畜生不住发出咕咕的叫声,右眼皮又是一阵狂跳,试探着问:“它如今说的什么?可曾提到本王?”
司徒靖明深深地看了赵杀一眼。
赵杀被看得如坐针毡,只听黑羽鹰叫了好一阵,翅膀乱扇,那司徒将军渐渐脸色阴沉,连坐姿也变得大不相同。
赵判官慌得连手边的茶水都泼出去不少,还在强作镇定:“到底是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司徒将军冷冷一笑,目光如刀锋扫过。
赵杀情不自禁地把屁股朝后挪了挪,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还是许青涵从桌下伸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手背,偷偷安抚了他一番。
赵杀心有所感,看着许大夫清逸秀雅的面容,勉强振作了几分,沉声道:“本王公务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