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将所有人事无形压下一个头去。
叶佳瑶认识的所有人里面，唯有一个人曾经给她同样的感觉，但是那个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想起他，叶佳瑶更加清楚地明白到，她所认识的方兆不是这样的。
他自小接受着严苛的军纪教育长大，独立坚韧，严于律己，洁身自好，虽年纪轻轻便在军中立功，登上官位，前途锦绣，但是待人平和，不分贵贱，一视而同。
他的眼神之中，鲜少出现如今这般居高临下的睥睨态势，因为，他还不曾去到那样的高度。
可是，这一切好像在那晚他临时放弃表白之后，天翻地覆地发生了变化。
她忍不住要怀疑，他就像被一个倨傲尊贵的魂灵不可一世地附身了。
似是感觉到她张望的视线，方兆在迎接宾客的间隙回过头来，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和她的目光直直对上。
他并不意外叶佳瑶的注视，相反，他对于此举很是满意，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他几步走到她的跟前。
高出一个半头的身高，叶佳瑶迎视他的目光，瞬间变成了仰望。
方兆淡淡道：“还习惯吗？”
简单而不是关切说话，叶佳瑶意料之外的有点被暖到。
最近两三天，方兆反了常，她在他身上吃瘪，吃得快要魂飞离恨天，眼下忽然接收到他再一反常态的暖意问候，她止不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觉失调，出现幻听。
但是，方兆近在面前的伟岸身躯发散着浓烈的阳刚荷尔蒙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他真的在表达透着暖意的关怀。
露出一副受惊若宠状，叶佳瑶红着脸点点头：“还好。”
话毕，她又迅速想起早早预备好的“生日贺礼”，连连继续开口：“少爷，生辰快乐。”
“嗯。”方兆依旧淡淡，“还记得怎么跳交谊舞么？”
他的提问就像刚刚的问话一样，砸得叶佳瑶有些懵懂不知身在梦境还是现实。
交谊舞，这个西方传过来的洋气娱乐方式，在眼下的华夏国是个上层社会阶层才能接触和学习的吧，她一个农村出生的野丫头，怎么会懂得这个？方兆也问得忒不接地气。
不对！
他问的不是她是否懂得，他问的是她是否记得！
他怎么知道她曾经学过交谊舞？
叶佳瑶心底蓦地蒸腾起成片的狐疑。
面前的方兆，真的还是她最初接触的那个吗？为什么她觉着他变了？变得不同了，却给她更加熟悉的感觉。
就像那个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怎样？”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方兆复又问道。
叶佳瑶想了想，叶秋水原主设定，还是不懂得跳交谊舞比较附和状况。摇摇头，她扯出笑容道：“少爷，你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跳交谊舞呢，我都没接触过这个。”
“是吗？”
明明是疑问的说话，偏偏出自方兆的口中却道出一种明显不相信的否定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