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对着赵千鸣拱手一礼,语气坚定:
“多谢赵执事厚爱。只是,晚辈身负血海深仇,尚有至亲亟待救治,前路坎坷,仇敌未知。此时若入宗门,恐非但不能为宗门添砖加瓦,反会为宗门招致祸端。此等不义之事,玉凌,不做。”
他拒绝了!
他竟然拒绝了紫尘宗内门弟子的邀请!
疯了!所有人都觉得玉凌疯了!
赵千鸣也是明显一愣,看向玉凌的目光更加奇异。有惊讶,更有一种“此子非常人”的感慨。能抵挡住一步登天的诱惑,坚守本心与责任,这份心性,比他的天赋更为难得。
“好!有担当!” 赵千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赞叹了一声,“人各有志,本执事不强求。不过,这份善缘,我紫尘宗愿结下。”
他屈指一弹,一道紫光飞向玉凌。玉凌伸手接过,是一枚触手温润的紫色玉牌,上面刻着“紫尘”二字,背面则是一个“赵”字。
“此乃我紫尘宗客卿令牌,持此令,在南荒之地我紫尘宗管辖的坊市、商会,可享受些许便利。他日你若改变主意,或有事相求,可凭此令来紫尘宗寻我。”
这已是一份天大的善意!客卿令牌,虽非弟子身份,却代表着与宗门的一份香火情,其价值,有时甚至超过普通内门弟子。
“多谢赵执事!” 这次,玉凌郑重地行了一礼。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赵千鸣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甚至没有再看玉家众人一眼,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道紫虹,破空而去,竟是直接离开了。
执事一走,演武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微妙和紧张。
玉凌缓缓转身,目光如冰冷的刀锋,首先落在了面如死灰的玉明山身上。
“刑堂长老,” 玉凌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现在,该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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