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静早早就起来了,她看向窗外,天灰蒙蒙的,看来还很早。门外没有一个人,秋天的落叶又在院子里积了一层,是应该要打扫了。
她自己洗漱完后,想着时间还早,自己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索性活动活动,亲自打扫院子里的落叶。
说做就做,长静找来了一把扫帚,走出了厢房。外面的天气比较冷,自己也没有穿多少,即使这样,她还是没有回去找件厚衣裳穿上。
拿着扫帚扫着,发出轻微的响声,她垂眸,继续扫着。
一阵风袭来,额头上的细碎乌发扬起。身上突然多了一件披风,长静只看了一眼披风的颜色,是明黄色的。
“臣妾参……”行到一半的礼就被元承然拦住了,他含笑着:“这里只有你和朕,就不必多礼了。”
“是。”长静轻声道,继续扫着地上泛了黄的落叶,与身后的人没有什么语言交流。
元承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感情复杂,许久,他叹了口气,说:“院子里的宫女太监也不少,何必自己亲自动手。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就要说朕对你们太苛刻了。”
“那皇上又为什么要一大早的来看臣妾,这几天可是百朝节呢。”长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扫着地上的落叶,垂着眼帘,也没有看向他。
“想来了。”元承然倒是如实回答,“你呢,又是为什么?”
长静自然知道他问自己是什么问题,见他回答了,也不好不说:“只是无聊了。”
“无聊?”元承然似笑非笑,“朕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无聊便去扫地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静微皱眉,冷淡地吐出这几个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元承然似乎疑惑,又重复说了一遍,好像豁然开朗似的,“这句话不错,只是朕见识浅薄了。”
“是。”长静仍然皱着眉头,她听元承然说让自己先不动,心中奇怪,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元承然。
没想到,元承然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眉头,眸子里满是怜爱:“以后别皱眉了,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
长静先是愣住了,旋即反应过来,不留痕迹地退了一步,离开他的手,说:“臣妾以后都不会皱眉了。”
心中隐隐明白过来,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桑歌对自己说的话,仍是不敢相信。
元承然,难道是对自己动情了?
元承然收回手,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接着说:“时候也不早了,朕该离开了。”顿了顿,“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宫女太监做,有损你的身份。”
长静看着他的离开,身上还披着他的披风,心中满是愧疚。
对不起,元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