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采风帮长静洗梳完毕后,去往皇后所居住的凤祥宫。按照惯例,每位嫔妃每天的清晨要给皇后请安。
天空湛蓝若镜,她抬眸,看着这一望无边的苍穹,心中一阵惆怅。
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那片天空就是现在的天空?真是“白云空载千悠悠”。苍穹之上,变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白云。
历史的潮流是无法逆改的,只能顺流而下。她,只不过是潮流中的一粒小小的尘埃,苦苦挣扎着。
“小主。”采风见面前的人许久未动,愣愣地看着天空,担忧地叫道。
“进去吧。”长静回过神,轻声道。
纵使她是历史潮流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她的命运,由不得他人掌控,包括桑歌。有朝一日,定要获得自由。
……
众嫔妃纷纷入座,直至皇后来了,林雪惜还未到,连经常迟到的万贵妃和洛嫔也提早到了。
按理说,雪惜不是这种不掌握分寸的人。这倒底是怎么了?长静低眸,目光越发的深沉。
皇后入座几分钟后,林雪惜这才匆匆到来。
“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雪惜跪在地上柔声道,写情跪在她的后面。
“哼,仗着有身孕,有皇上宠爱,每日的请安都敢迟到,这明显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洛青低声道,但说话的内容一一落入了众人的耳中。
雪惜的脸色一白。
“听说皇上昨晚又去了她那儿,真是的,有着身孕还霸占着皇上。”傅小淑附和道,不屑地说。
“傅贵人,是不是昨天的教训于你而言太轻了?”长静似笑非笑,扫了她一眼。
“你!”碍于尊卑,傅小淑只能把话吞进肚子里,乖乖地闭上嘴。
“怎么迟到了?本宫记得,你并非那种不懂分寸的人。”皇后懒洋洋地说。
“回娘娘,今早起来感到身体不适,因此来迟了,望娘娘恕罪。”雪惜依旧低着头,恭敬回答着。
“是这样呀,本宫就不怪罪你。你初次有孕,身体难免不适,这是常事。你起来吧,赐座。”皇后关心道。
“谢娘娘。”雪惜这才松了一口气,被写情扶着才稳稳地站起来,坐到长静的身边。
“没什么大碍吧?”长静问道。
“没事。”雪惜摇了摇头,“只是一些小问题,不足为患。”
“那就好。”长静笑了笑。
“柔嫔,安胎药要按时服下,本宫和皇上可都盼着这个孩子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皇后叮嘱道。
“是,臣妾定不会让娘娘和皇上失望的。”雪惜听见皇后的话,急忙站起来,轻声道。
皇后满意地点头,她才重新坐下。
……
离开凤祥宫后,长静和林雪惜携手而行,采风和写情在她们的后面跟着,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
“姐姐,昨天晚上,”雪惜欲言又止,“皇上来我这儿了,是不是你要皇上来的?”
“对呀。”她疑惑,不知道身旁的人为什么说这件事情。
“为什么?”林雪惜停止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