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静,你怎么会昏迷在水中,是不是被人追杀了?”许长欢坐在床边疑惑地问。
被人追杀了?也算是吧。长静勾起一抹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究竟是谁,冒着被玉帝责罚的危险,居然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最终,停留在灼衣的面容上。想来,只有她的可能性最大了。
现在,自己昏迷了一天多,北海龙宫里应该发现了自己的失踪,正在寻找自己的下落吧。
至于凶手……恐怕一时之内是找不到的,灼衣自小生活在北海龙宫里,对那儿无比熟悉,自然也就知道,怎么抹去一个人的踪迹。
这儿,已经不是北海了,是东海边缘的一块小陆地上,找到她,可能有点困难呢。
长静低眸,看着许长欢,说:“长欢,你,认不认识瀛陵。”
听到熟悉的名字,许长欢愣住了,怔怔地看着长静,面前的女子,怎么,怎么也知道瀛陵?难道,她也认识?
“认识,认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许长欢激动地说,已经好几天了,没有见过他,也没有他的任何一个消息,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许长欢情绪平复下来了,长静取出瀛陵交给自己的信封,给了许长欢,见她接过了,说:“你知不知道,瀛陵他,向他的父亲说要娶你为妻。”
许长欢震惊,手中的信封,倏地掉到了地上,眼眶微红,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凡人,没有长久的寿命,怎能配与他为妻。
既然他向北海龙王求亲,这么久来又没有他的音讯,难道……心一下子凉了,她激动地抓住长静的胳膊,神情中有些害怕:“那他,他怎么样了?”
“被禁足了,难以向外界传递消息。”长静惋惜地说,看样子,许长欢足知道瀛陵的身份。
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松开了手,怪不得,怪不得这几天没有他的消息。长欢有些庆幸,只是禁足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心凉凉的,看样子,北海龙王是不允许自己和瀛陵在一起了。
想起刚才掉落的信封,许长欢弯腰捡起,小心翼翼地拆开,好像它是什么珍宝。她打开信,认真地看了起来,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字,哪怕是一个标点符号。
长静看着许长欢认真读信,叹了口气,目光轻柔起来,思量着是不是给面前的女子一颗避水珠,可自己的避水珠已经弄丢了,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读完信后,好一会儿,许长欢都没有缓过神。在信里,瀛陵说,一定要娶自己为妻,她何德何能,值得北海龙王之子如此倾心相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起身,说了一句“失陪”,匆忙跑去外面。
长静微笑着,看着许长欢的离开,目光柔和极了,她知道,许长欢只是想要去外面发泄自己的情绪,不想被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