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头的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长静,似乎是不相信她的医术,好心地提醒,“小姑娘,你确定你行吗?治不好的话,可是要给皇上陪葬的。”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办法。”长静平静地说,目光坚定。
领头的人也不阻拦她,护送她和桑歌去往皇宫,长静也不闲着,问了几个问题。
“皇上,他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长静询问。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长静突然庆幸,自己没有来晚,如果在天上拖了一天,等到的,就是秦时死的消息了。
虽然,他曾经对自己做过那么多令自己不愿意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都是因为喜欢,强烈的占有欲。
她仍然还记得,当初那个倔强的小男孩,永远存在于自己的记忆深处,是鲜活的。而不是像今天传言中的病入膏肓,等待着死亡的降来。
“储君可定了吗,是谁?”
“已定,是皇上旁系中的一位公子。”领头的人如实回答,心中却是诧异,这些是西凌最基本的国情,她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不是西凌中人。
“嗯?难道他没有子嗣吗?”
“皇上一生无己出,这也是朝中大臣的痛心之处,自从当年的梵贵妃贬为庶人后,皇上就极少踏入后宫。”领头的人痛心疾首道。
长静盯着他一会儿,缓缓地收回了目光,没有继续问了,沉默地走着。她突然想起了当年的晴妃慕晴,现在已经成为了皇后,一个人孤独终老,一个人的后宫,终究是太过于寂寞了。
西凌的皇宫就在前方,抬头就可以看到了,依旧是黛瓦朱砖,和当年,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们一行人在皇宫门口停留了一会儿,领头的人与皇宫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话,便放他们一行人进去。
黛瓦朱砖,蓝天白云,两个世界。
穿过御花园的时候,他们停下了脚步,端正地立侧在两旁,领头的人小声解释:“待会儿皇后娘娘的步辇经过,一定要小心点,别出什么乱子,还有,跟着我行礼。”
话刚落下,皇后娘娘的步辇经过,众人行礼,口中喊着:“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长静和桑歌也跟着照做。
“平身吧。”略为疲惫的声音幽幽传了出来,“不知这是何意,让宫外人进来。”
“回皇后娘娘,这位是医女,专门诊治皇上的病情。”领头的人急忙说,丢到了长静一个眼神。
长静明白过来,大声说道:“民女沉曦,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她刚才瞥了一眼步辇上的人,果然是慕晴。
“不必多礼,姑娘看起来甚是年轻,医术竟然精湛,年轻有为啊。只不过,不知道,姑娘家中是做什么的,这一套行礼动作竟如此熟悉,不像是临时学会的。”慕晴眸子微眯,打量着长静,从一开始,慕晴就注意到她了,只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究竟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