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此刻听到嬴政发问,赶忙接话道:“是的,还有马蹄铁,陛下请看。”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马儿。
经过这几天的熟悉,这匹马儿与他之间已经建立起了相当不错的亲密关系。
这时,那马儿十分配合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蹄子。
王翦只看了一眼,就险些骇然得从马背上直接栽落下来。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景象?!
这孩子竟然硬生生地将一块铁片钉在了马的蹄子上!
王翦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了两步,心想万一这马儿突然因为剧痛而发狂,给自己来上一脚,那他岂不是要倒大霉了?!
他满脸惊骇地望向肖燃。
“子正,你竟然对这匹马做出了这种事情?!”
王翦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以至于周围的士兵们都纷纷投来了带着几分古怪意味的目光。
肖燃感到一阵无语。
这位老将军说话的方式可真够奇怪的!
他只能露出一个苦笑,解释道:“老师,这只不过是钉上了一块马蹄铁罢了。”
王翦却是一脸严肃地说:“你将铁片钉在马蹄之上,这就好比在人的脚底硬生生钉上一块木板,再用几根钉子穿透固定一样,难道你就不担心这马骑行到中途就彻底报废了吗?”
倘若真如他所描述的那样,骑兵一旦连人带马摔倒,恐怕会当场丧命。
听闻此言,嬴政的面色也随之变得严肃凝重。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匹马,随后目光转向肖燃,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子正,你先到朕的身边来…”
他还真有些担心这马儿会突然发疯失控,将他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小儿子一脚给踢飞出去。
肖燃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伸手摸了摸马儿钉有铁片的蹄子,苦笑着辩解道:“老师,陛下,您二位真是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么狠心残忍的人呢!”
“这马蹄铁虽然是钉在上面,但马儿并不会因此感到疼痛…”
仿佛是为了呼应他的话语,那匹马适时地打了个响鼻,然后十分温顺地用马头蹭了蹭肖燃的脸颊,其神态间看不出丝毫痛苦的迹象,好像蹄子上那块马蹄铁根本不存在似的。
嬴政与王翦见状皆是一愣,心中不禁有些纳闷。
“子正,这究竟是何缘故?”始皇帝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肖燃面色转为认真,伸手指着马蹄底部那厚厚的一层结构解释道。
“陛下请仔细观察,马蹄这层厚实的部位并非血肉组织,而仅仅是一层硬化的角质层,这就如同我们人类手指上的指甲一般。”
“别说只是在上面钉一层铁片,即便是将这层角质稍微削去一部分,马儿也不会感到任何疼痛…”
王翦听得一愣,眼中再次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又一次凑上前去,更加仔细地观察了那马蹄几眼。
“看起来,这部位好像确实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
尽管对于肖燃所说的“角质层”这个词汇感到有些陌生,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肖燃想要表达的核心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