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所言句句属实,丝毫不差。
难怪他见到自己之后,脸色会突然转变。
朕的这位小十九是真心关怀自己的身体,自己却将这份关爱抛诸脑后。
他轻叹一声,心中的愧疚又增添了一分。
他轻咳一声掩饰道:“子正之意,朕已明了,日后定当不会再如此行事。”
肖燃撇了撇嘴,“陛下乃一国之君,臣又岂敢对陛下的行为指手画脚?”
话虽如此说,他却又忍不住补充道:“陛下须知,通宵达旦地劳作不仅会损伤身体根本,且对健康有百害而无一利,陛下下次切不可再重蹈覆辙了…”
嬴政眼中含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好,朕保证下次绝不再犯此类错误。”
此刻的他,倒不像那位威严赫赫的大秦帝王,反而更像一个普普通通、听从儿子规劝的父亲。
侍立在旁的宦官们个个震惊得目瞪口呆。
尽管他们在此处侍奉已久,对始皇帝陛下给予肖燃的特殊宽容早已习以为常,但像眼前这般亲近随和的互动,似乎已超出了君臣之间应有的界限!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一个关心老父亲健康、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意味的傲娇少年,以及一个在外威严霸道、对儿子却温和慈爱、明知故犯的老父亲。
肖燃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转向始皇帝拱手道:“陛下,臣所创办的商号已在咸阳城内掀起了购纸热潮,接下来便需将业务拓展至其余郡县,以咸阳为中心,逐步辐射至帝国各地…如此一来,大秦的白纸将很快能够普及到每一位有需求的百姓手中…”
嬴政微微颔首,对这些商业细节并不十分在意。
事实上,他对商贾始终抱着一种漠视的态度,即便这些商人能够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
若非肖燃承诺绝不亲自涉足,仅在幕后运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肖燃去触碰商贾之事的。
嬴政笑道:“此间事务,你自行决断便可…”
肖燃挠了挠头,“陛下恐怕是绕不开的,前几日售卖纸张的账目已经出来了,除去各项成本,净赚了足足五万钱…”
嬴政心头一震,“竟有如此之多?”
区区五万钱本身自然不足以令他动容,但这仅仅是数日之功啊!
短短三四天便能获得如此惊人的收益,这简直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嬴政在心中粗略估算了一下,三四日便有五万钱的利润,那么一个月下来岂不是能有数十万钱?
这还仅仅是咸阳一地所得。
倘若将业务推广至整个大秦帝国,那又该是何等庞大的数目?
一年的总营收岂不是要逼近全国的税收总额了?
原本对此不甚关心的他,此刻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
“子正,若照此计算,这一年下来的利润岂非要高达数千万钱?”
肖燃苦笑道:“这倒未必,纸张运往其他地方,途中所需耗费的运输成本,以及人力物力的损耗,加之各地经济发展水平不同,情况都会有所差异。”
“咸阳之所以销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