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鲸有很久没去过医院了,不生病,印象里也就有一次蛀牙,去医院拔牙了,那医生忘记打麻药,疼得她死去活来,然后就再也没去过医院。
“什么味道,怪怪的。”温鲸说。
“嗯?消毒药水吧,医院里都是这个味道,习惯就好。”
温鲸点点头,捏着鼻子跟在他身后。
蒋奕晨来到咨询处,那护士看到他便笑了,很熟络的说道:“小蒋怎么今天来了,上次的资料看完了吗?”
“嗯,等我回去后让同学带过来。孙教授在吗?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在做手术,刚进去没多久,可得多等了。”
蒋奕晨面露遗憾,“那没办法了,下次吧。”
说话间身后的人群开始混乱,两人双双回头,只见两辆救护车停在外面,四个重伤的人被抬上四辆担架车。
一辆辆被迅速推进来。
有人喊道:“帮忙帮忙!前面的让开!病人大出血,B、
O血袋!”
每辆担架车都有几个护士医生所负责,唯有最后一辆医护人员太少。
蒋奕晨拉着温鲸跑过去,对她说:“按住出血口。”
温鲸看着这名四十多岁的男人腹部汩汩外冒的鲜血,心下一惊,顾不得多想,连忙两只手按住。
可按住伤口的那一瞬间她便感觉到自己跟不上担架车的速度,犹豫之际蒋奕晨忽然说道:“跳上去,按住。”
温鲸:“哈???”
震惊之际,有一个年轻的护士灵巧的爬上担架车,跪在患者腰侧,用双手接替温鲸按住那伤口。
温鲸便将手放在担架车上,跟着一起推。
蒋奕晨问道:“发生了什么?”
那护士说:“两辆车追尾,有一男孩当场死亡,其余三人重伤。”
温鲸心落下一拍,有人死了,是不是这车上的大叔……
可是这大叔为什么,没声音?
伤这么重为什么不喊!
她连忙问道:“大叔为什么没睁眼?”
“大出血导致昏迷,我们赶到的时候他被夹在中间,救出来后就是昏迷状态,还有生命体征。”
活着那就好。
温鲸眼睁睁看着担架车被送进急救室,蒋奕晨没过多久走了出来,垂着头,神情不是很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是大叔的鲜血,回过头,地面上点点滴滴全是车上留下的。
“我去洗个手……”她说。
蒋奕晨看着她转身离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鲸在洗手间一遍遍冲洗自己的双手,可那血腥味却怎么也去不掉,眨眼间似乎手上仍然残留着血迹……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脸色煞白,应该是被吓到了,毕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之前蒋奕晨喊她跳上去的时候,她犹豫了,而那个年轻的护士却能很迅速的反应过来跳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温鲸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责自卑。
大抵是因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没有出到力气,倘若那时候她跳上去按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