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南风钰将手更往前伸了伸,另一只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药瓶和纱布。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但晏笙也没再多说什么,只乖顺的上前将南风钰的那只衣袖卷起,然后拿起桌上的药瓶和纱布,小心又利落的上了药,而后起身:“好了。”
“明日随我进宫去,就不要去宴笙堂了。”南风钰又道。
晏笙想了想,点头:“是。”
“……”这样的晏笙如同一团棉花,让南风钰满身的刺竟无处可刺,可又不想就这样放过她,心头一转,想起一事,“对了,你的棋学的如何了?”
晏笙眼睛一眨再眨,终是心虚的低下头去:“尚……好。”
“来人。”南风钰轻笑一声,挑高声音。
宁让应声从窗外落到屋中:“属下在。”
“找棋盘棋子来。”
“是。”
晏笙嘴角一抽:“九皇子这是准备考我?”
“不然呢?”南风钰将眼前的桌子收拾出来,用下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若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就不要再到处乱跑了。”
晏笙才坐到位置上,听他如此说,垂下头:“这,还请九皇子恕我无法从命。”
“为什么?”南风钰皱眉。
“宴笙堂不过刚刚起步,我身为掌柜自然是要四处跑动为它谋求生路。天下病患何其多,一个宴笙堂是断断治不过来的,所以,我无法听从九皇子的吩咐。”晏笙的神情不卑不亢,与之前说出不‘我不要’时的神情如出一辙。
南风钰被斗起满腹邪火:“身为你名义上的夫君,我还不能管你了?”
“九皇子与我虽然已经和解,但终究还是互不干预为主,所以我做什么,无需与九皇子解释,九皇子也无需来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晏笙说完,突觉自己好像说的太过生硬了,忙又补充,“毕竟九皇子日常事务繁忙,我也不想耽搁九皇子的正事。”
“说的倒是好听……”南风钰冷笑两声,“不过贵妃交给我的事情,我还是不能不办,在你能以棋艺赢我之前,不准出城。”
晏笙下意识蹙起眉头:“以我的能力,怎能与九皇子相比?还请您不要强人所难。”
“那或者……”南风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放到晏笙面前,“你能做到此事。”
晏笙一怔,下意识多看了他几眼,这才将那张纸拿起,只见上面极尽详细的描述了某种症状:“九皇子这是何意?”
“你不是行医的吗?想办法将这个解决了,我就不再为难你。”
晏笙又将那张纸极为详细的看过,而后摇头:“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你治不了?”
晏笙仍是摇头:“这不是治或者不治的问题,想治此症,须得聚齐天下间屈指可数的几味奇珍草药,并非一日之功,而这人等不起,这就算九皇子将我杀了我也做不到。”
“你说的是什么奇珍草药,先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