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稚泷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回的十分恭敬有礼,“对了,有关上次提起的事情,掌柜的考虑的如何?可选好了名字?”
晏笙颔首:“泠笙宗,宗中设分堂,具体的任命事宜待年后大家都会来再做细说。”
“泠笙宗……好名字。”阙稚泷附和着点头,“如此一来,大家也就能安心做事了。”
“是我当初考虑欠周全,还要多谢先生提醒。”
晏家
程哲然面带煞气一路直奔书房,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而进,惊得正在里面议事的晏晨丰及黎城各家店铺的掌事都纷纷看过来。
“滚!”程哲然心中有气,自然没有好脸,直接道。
众掌事被他这气势吓得一抖,忙看向晏晨丰。
大抵能猜到他来意,晏晨丰倒是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摆手:“你们先下去吧,就照之前说的办。”
“是。”
书房一下子变成是非之地,众掌事连带着一众家仆都忙不迭的避开来。
直到只剩下自己和晏晨丰两人,程哲然这才忍无可忍上前,将手中的礼帖啪的一声摔在晏晨丰面前的书桌上:“这就是你给韶芸准备的嫁妆?”
“当然。”晏晨丰只看了那礼帖一眼,并未将其拿起。
“我记得当初你嫁嫡女可是大手笔的准备了十八里红妆……怎么?到了韶芸这里就要变成十六里,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对于晏晨丰这种明显偏心的行为,程哲然向来是零容忍。
在看到这张礼帖之前,他本以为晏晨丰表现的如此想要补偿韶芸,最少也得备上二十里红妆才能算是诚意,可谁知事实却是这样……
真当他们程家人这么好欺负不成!
“晏家嫁女向来是照闺龄置办嫁妆,晏笙成亲时十八岁,韶芸如今十六,仅仅如此罢了,程兄作何要发这么大的火气?”
已经记不清这个传统从何而来,但晏晨丰身为家主,自然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偏袒,他能做的,最多就是让晏韶芸这十六里红妆的价值在当初晏笙那十八里之上而已。
左不过一个形式,到时候嫁入别家门,多少嫁妆都将不再是韶芸一个人的。
程哲然才欲再说些什么,便听书房之外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接着,晏韶芸小步快跑而来。
“舅父……你走的也太快了……”晏韶芸边说,边累的喘气,字字句句都带着可怜的哀求,“此事是我的意思,与父亲无由,您别这样……”
“韶芸!”程哲然有些怒其不争。
这种事情怎能如此轻易退步?
“舅父,您先随我来。”晏韶芸却十分坚定的拉起他就朝外走,甚至都没顾上去与晏晨丰寒暄两句。
一路带着程哲然回到自己的院子,晏韶芸突然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小心!”程哲然惊呼一声,眼疾手快将人扶住,眉头顿时皱的更紧,“韶芸,你怎能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