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秦渊从里间出来,穆念慈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秦渊。
“先生,妾身……妾身有些往事,需得告知先生。”
穆念慈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若先生听后,觉得妾身不堪……妾身绝无怨言。”
“立时便带过儿离开,绝不拖累先生清誉。”
秦渊猜到穆念慈想要说什么。
他对穆念慈的过往,了如指掌,但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于是神色一肃,认真地点了点头:“穆娘子,你说,我听着。”
穆念慈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开始讲述那段深埋心底的、被她视为毕生耻辱的过往。
从比武招亲开始,到被杨康轻薄欺瞒……
再到后来知晓他认贼作父、卖国求荣,以及自己的心灰意冷……再到珠胎暗结,生下杨过,流落此地。
泪水无声流落,但这次她没有压抑,而是任由其流淌,似要将积累多年的苦楚,一次性倾泻个干干净净。
“妾身这二十几年,做得最大的错事,便是当初有眼无珠,错信了那人。”
“不仅清白受损,更……留下了过儿,使得他自幼便背负‘野种’的骂名。”
“妾身实是不洁之人,愧对父母,更……不配得到先生这般善待。”
说到最后,穆念慈已是娇躯微微颤抖,泣不成声。
“念慈!”
秦渊第一次唤她名字,声音低沉而有力,“你错了!”
穆念慈抬起婆娑泪眼,茫然地看着他。
秦渊目光灼灼,沉声说道:“你所遇非人,是那杨康之过,与你何干?”
“你坚守本心,未与他同流合污,已属难得。”
“你含辛茹苦,独自将过儿抚养长大,教他明辨是非,更是可贵。”
“在我秦渊眼中,你穆念慈可是个温柔美丽、心地善良,性情刚烈的好女子。”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