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一次,预想中那蚀骨的恨意和暴怒,却并未如潮水那般涌来。
许是今夜经受的刺激过多,已然麻木?
李莫愁望着那片灯火,自嘲地笑了笑。
眼神中甚至多出了那么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仿佛纠缠她两年的执念和恨意,已是被夜风吹散了些许,不再那么清晰刺骨。
过了片刻。
李莫愁在铁枪庙的屋檐下盘坐下来,没了院中异响的干扰,功法很快便已运转……
……
那《红楼梦》中有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
秦渊以前是不怎么信的,但现在他真的信了。
因为这话,已在穆念慈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秦渊也不知道自家娘子的泪水,怎么会那么多。
他初次体验这古代婚礼,再加上练功之后……
筋骨强壮、气血旺盛。
又久不曾释放,自是免不了兴致高昂了一些。
结果,本已止住泪水的穆念慈,再次变得泪眼婆娑,哭哭啼啼的。
哭到最后,已是眼儿红肿,连床单都被泪水打湿了。
当然,对秦渊来说,自家娘子这般爱哭爱流泪,自然也不是什么坏事。
多流点眼泪,反倒可以让她身心更加通畅。
不知不觉,已听得雄鸡唱晓。
房内红烛即将烧尽。
锦被之下,穆念慈美眸闭阖,软若无骨地蜷缩在秦渊怀中,只剩螓首露了出来。
她面庞之上,挂着一抹醉酒般的酡红,却已是连根指头都不想再动弹。
秦渊看着怀中人儿慵懒无力的模样,心中惬意,忍不住拨开她额头汗湿的发丝,在她光洁的额头啄了一口。
却蓦地发现,她黛眉轻蹙,唇瓣微抿,情绪中似乎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