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荔，你怎么在这？”开完会，顾羽琪一走出门便看见蒋荔站在门口。
她已经站了很久了，看见顾羽琪出现，有些局促的笑了笑，“听说你在开会，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了。”
“等很久了吗？”顾羽琪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午饭又没吃，如果白霆筠知道又要完蛋了。
蒋荔的腿站的有些发麻，因为穿着高跟鞋，脚底还很痛，她摆手轻笑，“没有，刚刚来没几分钟。”
“对了，我听说你开会很久了，应该没吃饭吧，我点了外卖，要不去我办公室。”蒋荔调皮的指了指门口，一如往昔。
顾羽琪轻轻点了点头，随着蒋荔一起去了她的办公室，她在身后，将门带上，看着蒋荔那餐具的背影，她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蒋荔扭过头来，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啊？”
“知道吗，你装的已经不像了。”顾羽琪一步步走上前去，走到她的面前，眼神就那般静静的盯着她。
蒋荔拿着筷子的手猛然一紧，险些将筷子掰断，她镇定的弯下腰来，将外卖放好，轻声道，“还在生气吗？”
顾羽琪珉唇没有开口，依旧是那样平静的望着她。
蒋荔嘲讽的笑了，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将身体陷入沙发的柔软之中，眼神空**，声音缥缈，“琪琪，你知道吗？这个社会它是吃人的，当你踏进社会的那一刻起，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被人吃，一个是吃人。我也单纯过，我也曾经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如同你一样的人存在的，但是我们都错了，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没有目的一样的存活的，有目的就有贪念，有了贪念就有争斗，这样的社会，我该怎么生存下去，琪琪你说我该怎么生存下去！”
她越说越激动，浑身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委屈，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眼圈泛着红光，泪水浸湿了她的大半面容，她静静道，“我不是你，你身后有种庞大的集团和支持，而我只有我自己，你曾经教过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我如今就是这么做的，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错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小事，这种事情随处可见，有哪个公司职员没有以大欺小的，你觉得看我不顺眼，可你知不知道即使我不做，也会有其他人，世界上那么多的人，你看的过来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杀人放火还是**掳掠，我和她都没有损失，我能升职，她也能安全度过实习期，互惠互利，不就是这个社会最基本的生存法则吗？”
顾羽琪静静听着，很久，很久，她睁大了一直紧闭的双眸，从一旁抽出纸巾，替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蒋荔细细擦着。
蒋荔已经说不出来了，她只能留着眼泪，将所以的委屈，苦楚，绝望，还有不安一并哭出来，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觉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