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人员,那些人神情或严肃或紧张或忙碌,但是都要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对刀疤脸带回来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过来。
就仿佛在他们的眼里,邹玉他们是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又或者是已经习惯了,知道迟早都是要沦为手下实验品的,所以没有任何反应。
邹玉更偏向于后者。
“哦,差点忘了。”
刀疤脸忽然停下了步子,回过头来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把邹玉和江徐白手上的手铐给解了,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能从这里逃出去。
也是。
这里相当于是他们的老巢了,到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再加上每过一个门都要输入指纹,出门的时候还需要雇佣兵和研究员两张不同的身份卡一起解锁,可以说要出去难如登天。
邹玉活动了下手腕,神情轻松得就像是来朋友家的后花园里散步一样,如果她这个时候再哼个小曲的话,那对刀疤脸的侮辱性就更大了。
当然邹玉也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哼曲子,因为她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这研究所建在地下,通道盘根错杂,宛若一个巨大的迷宫,从门口进来已经拐了七个弯过了四个门,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到目的地。
第四个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声模糊不清的吼声传进了邹玉的耳朵里。
听到了丧尸才会发出的声音,邹玉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子。
然而那声音忽近忽远,一会儿仿佛在眼前,一会儿又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听不清楚,但仔细听又不止是一个人的声音,好像还有清晰的叫骂声和哭喊声夹杂在里面,有男有女。
江徐白也听到了那让人心里发怵的声音,下意识贴紧了邹玉站着。
这一幕被刀疤脸尽收眼底,毫不留情地嘲讽:“你弟弟胆子跟你差得远了。”
回应他的是邹玉的一声嘲笑:“打不过我欺负我弟弟你也挺low的。”
刀疤脸表情难看:“你都到我的地盘了还这么嚣张,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害怕怎么写啊。”
“我害怕啊,我都快怕死了你看不出来吗?”
如果她不是用平静的语气和冷漠的表情说这句话的话,刀疤脸会觉得更有可信度。
从进入第四个门开始所有研究室的门都变成了透明的,他们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全貌。
第一个门里只有一张绿色的行军床,地上是鲜红的血迹,仔细看是个躺在地上的人的形状。
江徐白小声叫了声“姐姐”,示意她看。
然而邹玉的注意力却放在那个房间的对面。
江徐白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吓得眼睛都瞪大了。
在靠近门的位置趴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们,下身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手术,不流血了但血管皮肉都漏在外面,而且皮肉泛着苍白。
可能是感受到了炙热的目光,那人撑着双臂猝不及防地转了过来,比下身更可怕的是他的头。
竟然只有一半的脸皮,另外半张脸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咧开嘴笑了,双手拍上钢化玻璃门,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人群中最胆小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