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那个垃圾袋中的烟盒肯定是刘丽英拿走的,可是她为什么要拿这个烟盒呢?孙瑰婷很后悔自己的大意,她没有想到烟盒里会有什么秘密。她知道刘丽英的身份很特殊,也很神秘,那家西南职业俱乐部其实真正的后台是苏联人,日本人尤其是宪兵队的影佐祯昭他们,一直就想抓住西南俱乐部的倪端,可一来是迫于苏日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也是苦于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所以对俱乐部还有刘丽英他们只能是望洋兴叹。
孙瑰婷点起一支烟,难道这个刘丽英真的是苏联间谍?如果她真的是,那孔庆文岂不就……不,不可能,孔庆文怎么会跟苏联人有染,那就只能剩最后一种可能了,苏联人要利用他,那孔庆文的处境岂不就很危险?!孙瑰婷陷入了沉思。
刘丽英也陷入了沉思,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那个烟盒里面的锡纸,孔庆文在仓促之中还是向外传递出了情报,但只是寥寥几个字,而且是用密码传递出的。刘丽英翻译后,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汪精卫的特使梅汝平和日本特使犬养健很有可能快到南京了,孔庆文被派遣执行秘密的保卫任务,这个情况必须马上向郑书记进行通报,同时她也向苏共远东分局进行了汇报,远东分局立即回电,要求刘丽英务必拿到汪精卫与日本人签订的卖国合约,昭然天下,以揭露汪精卫伪政府与日本军国主义之间狼狈为奸的罪恶行径,从而利用国际和社会的舆论遏制日本人的扩张野心。
刘丽英烧毁了远东分局的回电后,马上乘车去了郊外的小岗村。
下午四点,郑华强书记也拿到了上级党组织的秘密回电,但上级组织的答复却完全出乎了郑书记的意料。郑书记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凛冽的寒风吹起了他的衣角,电文上仅有的几个字让他大惑不解,“请确定情报的真实性,”这无异于拉郑书记拉入了无端的黑暗之中。难道孔庆文传出的情报有误,还是上级组织已经得到了什么其他的情报……
“郑书记,怎么了?”身后传来刘丽英关切的声音,“外面冷,还是进屋吧。”
郑书记快速将电文揣入口袋中,他转过身,“哦,丽英同志,上级命令我们静观事态发展,避免打草惊蛇,”郑书记并没有向刘丽英说出上级组织回电的真实内容,他边走向屋内边说道:“丽英同志,庆文同志的这种传递情报的方式,你们事前是否有过约定?”刘丽英想了想,轻轻地摇了摇头。郑书记继续问道:“那你拿到的这份情报之前是否得到过庆文同志的暗示?”
刘丽英又摇了摇头,“怎么,郑书记,你在怀疑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郑书记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火炉旁慢慢坐下,沉思片刻后,他说道:“丽英同志,按你刚才所说,你是在孙瑰婷的房间里拿到的这份电文,在此之前,你没有和孔庆文有过任何的约定,”他停顿了一下,“也就是说,这份情报有可能是庆文同志发出的,也有可能不是,对吗?”
郑书记的话虽然很生硬,但很客观,刘丽英想去分辨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她突然扬起了眉毛,“可是我觉得这就是庆文同志发出的,这就说明他的自由已经被限制,他是在无奈之下……”
郑书记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语,“丽英同志,我能理解你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