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江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怜悯,他拍了拍王天木的肩头,“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啊,”如果说原先林之江对王天木还念一点旧情,但是当王天木供出周红的时候,林之江心头的这一点点旧情也就被仇恨所代替,周红可是他心头的最爱,他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她,他的眼中闪现着寒光,“王天木啊王天木,你是找死啊,现在已经没有人帮得了你了,你不死,就会有其他的人要死,所以你必须要死,”说完林之江猛地站起身,冲着不远处的特务一摆手,几名特务迅速跑上前来一把拉起了王天木。几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密林的宁静,几只鸟儿被惊得扑棱着翅膀冲向云霄,仿佛在追逐着王天木的幽灵。
而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即便是打开窗户让空气对流,孔庆文还是感到了胶着,胶着的不是天气,而是他的思绪。午饭后,孔庆文独自一人站在窗边,两名日本兵和王红梅照旧推门而入,例行的检查非常的仔细。孔庆文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忙活着,王红梅已经将房间消毒完毕,孔庆文一起身跟在她的身后走出门外。
“请等一下,”孔庆文轻声喊住了王红梅,“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认识孙瑰婷吧?”孔庆文是不会放弃每一个打破僵局的机会,就算是已经成为死棋,他也会投入百分的努力,他想做的就是在这个胶着的困境下撕开一道口子。
王红梅听到身后孔庆文的问话,犹豫了一下,随即边转过身边拉下口罩,她报一莞尔,“你没有记错,孔处长,我就是王红梅,”孔庆文刚想说什么,王红梅立即阻止了他的话语,“如果有事,可以向高桥队长汇报,”说完就转身离开。
王红梅的态度完全在孔庆文的意料之中,他的这次尝试在他自己的摇头苦笑中结束了。“哦,庆文君,有什么事情吗?”身后传来高桥的声音。
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孔庆文和高桥的闲聊中度过,高桥无非就是来听孔庆文讲一些有关齐媛媛的事情,而孔庆文也在闲聊中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到了王红梅的身上,而奸诈的高桥纵身在有意躲闪着。
下午六点,孔庆文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他看了一眼手表,“高桥啊,你说这二位特使一整天都关在房间里,这就是在商议吗?”高桥也站起了身,“庆文君,你们中国有句古话,非礼勿视,呵呵,不该问的还是不问的好,我倒觉得这样反倒很好啊,大家都相安无事,”他边说着边走到了门边,拉开房门后,他突然回过身问了一句:“你刚才说齐小姐还没有婆家?”孔庆文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就她这性格脾气,谁敢要啊。”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凌乱的枪声,孔庆文跟在高桥的身后大步跑到走廊的窗口向下望去,就在距离楼房约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十几名日本兵举着枪围拢住了一名已经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地上一片血迹。而让孔庆文感到奇怪的是,这名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竟然也穿着日本士兵的军服。
也就是能有一盏茶的工夫,楼梯上传来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影佐祯昭一脸怒气地上了楼,他冲着站在走廊里的高桥和孔庆文扔出了一句:“都到会议室等我,”说完就走进了犬养健的房间。
三楼有一间小型的会议室,会议室里高桥、孔庆文和其他的几个人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