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郑书记也就不用再冒险通知他了,”他的语速逐渐加快,“万一郑书记在通知庆文同志的时候被发现了,那他们俩……”
老裁缝听到这里也站起了身,他也觉得自己走的时候过于仓促,没能考虑得这么周全,他急得在地上一跺脚,咬着牙说道:“掌柜的,你等着,我回去挂去!”郭庆一把拉住了他,“不行,现在再回去就太危险了!”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我要是不回去,郑书记和庆文同志才是真的危险啊,”老裁缝显得有些着急了。郭庆的眉头紧皱,“让我想一想,”老裁缝用一种期盼而又焦急的目光看着他。片刻后,他也作出了决定,“好,咱们一起回去,你去店里挂上黑布料,记住,用最黑的那块,我去西南俱乐部通知郑书记。”
就这样,两个人又回到了南京城里,可是他们不知道,此时的三友洋服店已经被监视,两人在城门口的大街上分道扬镳,郭庆直奔西南俱乐部,而老裁缝赶着马车驶向了店里。老裁缝真是裁缝出身,虽然奋战在密战这条战线上,可是他的经验远不如他的手艺。也就是孔庆文坐在自己办公室看着周红留给自己的那张纸条的时候,马车直接停在了三友洋服店的门口,一切都像走时的那样,老裁缝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店门,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块黑色的布料,挂在了门前的挑帘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面日本特务的眼中。
当老裁缝昨晚了这一切,他看着在寒风中微微摆动的那块黑色布料,心中有一种欣慰,他回身进了店门,他忽然看到了孙瑰婷留在这里的那个木箱子,他担心这个木箱子会引起敌人的怀疑,于是二话不说就拿起一把斧头把木箱劈烂,他又担心这样还不保险,就点燃起店里用来取暖的煤油炉,一块一块地把劈碎的木条扔进火炉中,他盘算着正好可以利用烧木条的时间多呆一会儿,没准孔庆文恰好能来,这样就更安全了。
他的这些举动让对面的日本特务产生了警觉,当老裁缝不停地往火炉里扔木条的时候,店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两个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日本特务头子,他们是进来看看这个老人在干什么。老裁缝听到了门响,他转过身推了推老花镜,“先生,我们今天不营业了,如果不是拿活计,就请改天再来吧,”
两个日本特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可疑,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老裁缝看着所有的木条都已经烧得差不多了,他就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推开,他看到进来的人竟是郭庆。两人进城后,郭庆和老裁缝约定应该小时后在城门口回合,郭庆直奔西南俱乐部,可这个时候,郑书记、李侠还有刘丽英都不在俱乐部内,李侠和刘丽英忙着去印刷厂赶制传单,而郑书记则去安排散发传单的相关事宜,情急之下的郭庆跑到了每一个郑书记可能去过的地方,可依然没有找到,于是他就回到了城门口处。等了半天也不见老裁缝的身影,按说老裁缝应该到了啊,他只不过去挂布料,难道出状况了?或是郑书记到了店里?对,去看看。
还没走到门前,郭庆远远地看到店里好像在往外冒着不大的黑烟,原本应该观察四周情况的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上观察了,直接跑进店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火炉旁的老裁缝。
“你怎么来了?”老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