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孔庆文的房间传出日本艺伎恐惧的嘶喊声的时候,高桥的脸上浮现出了轻蔑的嘲笑,“尼娜小姐,我说过,他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呵呵。”说话间,王曼竹推门而入,他的脸上写满了悲愤,大盖他看到柳尼娜那低沉的脸色的时候,他又显得有些怯懦了,他走到柳尼娜面前,“我……”柳尼娜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蠢货!”柳尼娜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滚!”王曼竹一脸尴尬地走出了房间。
“高桥队长,该你了,”柳尼娜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指在了12月23日凌晨2点。高桥长出一口气,极为不情愿地说了一句:“你让我审什么?审一个喝醉了的流氓吗?”柳尼娜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他没喝醉,他很清醒。”
房门是大开的,孔庆文醉眼朦胧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但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出现,只有一个皮靴声沉重地敲击着地板,高桥的声音终于出现在了门口。孔庆文苦笑一声,该来的已经来了!
孔庆文就那样目光无神地看着高桥,高桥就那样目光灼灼地看着孔庆文,“庆文君,这里已经脏了,我们还是换个房间谈吧,”说完他的手轻轻向前一挥,两名日本兵走了进来。孔庆文慢慢地站起身,他的腹部还隐隐作痛。
几名日本兵在前面开路,孔庆文跟着他们走到了另一栋楼内,一进大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霉味,其中透着恐怖和血腥,墙壁上昏暗的灯光加剧了这里的阴森。一扇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孔庆文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审讯室。
身后的铁门哐当一声被关上了,“怎么,高桥队长,想让我醒醒酒?”孔庆文发出了冷哼,“不知道你想让我怎么醒酒。”高桥走到他的面前,“庆文君,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介于你刚才的不合作,我必须要例行公事,你是行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他拉出了一把椅子,示意孔庆文坐下,“我们想知道的不多,但你的表现足以保住你的命。”
孔庆文淡淡一笑,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高桥点了点头,走到桌子的另一旁也慢慢地坐下,他拧开了台灯,但没有把灯头冲着对面的孔庆文,而是压低了灯头,强烈的光线照得桌子发出了惨白的光。
孔庆文点起了一支烟,他深吸了几口,“想知道什么?是不是想对我说,你们怀疑我是共党?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是不是想提醒我要和你们配合,否则生命难保?”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每句话都揭开了高桥内心的底牌。
高桥只是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孔庆文,一言不发,他知道孔庆文的能力,与他斗智无异于上次的与他过招,绝不能先发制人,只能等待,等待对方出现的破绽,上次在手上没讨到便宜,这次在嘴上可就不能再输了。虽然高桥并不觉得孔庆文是什么共党的卧底,但是他还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挫一挫孔庆文的锐气。
“庆文君,你也知道这次我们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将军本人也因此被召到了上海司令部,所以在我看来,任何的调查和手段都是必要的,希望你能够理解,”高桥的这句话无意之中向孔庆文传递出了一个讯息,影佐祯昭本人就不在南京,那也就是说自己所遇到的一切极有可能并不是出于影佐祯昭的本意,那么在高桥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