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目光凌厉,“局势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虽然至今都不是一名党员,但我是一个堂堂的中国人,理应为了抗击法西斯贡献自己的力量,”引用孔庆文原型的原话,“意已决,无需多言,我将以我之鲜血淋我当初之誓言!”这是何等的豪迈与从容,如今读来,也让人热血沸腾。
深夜,孔庆文独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从未有过的迷茫和无助席卷全身,李侠问出的三个问题也是自己想弄清楚的,他感觉到了时间的残酷无情,如果说栗林忠道的身上的确有这份绝密防御图,如果真的想去得到,简直是难入登天,首先是藏图的位置难以确定,其次是防守难以攻破,更重要的是时间紧迫。他最担心的是得不到防御图,反而暴露了所有人。
此刻,周红也站在日本宪兵队自己房间的窗前,就在昨天,她已经接到了军统总部发来的密电,要求她不惜一切代价拿到栗林忠道手里的那份绝密防御图,而且她并明确告知,在前来南京的专家当中,有一个人是军统派出的特工,周红的任务就是配合这个人的行动,拿到防御图后,由周红亲自负责交到军统南京站站长陈恭澍的手中,电文同同时告知了与这个人的接头暗号和方式。明天早晨九点,所有的专家将乘坐同一辆火车抵达南京。需要说明的是,国民党军统局把这次任务看得过于简单,仅当成了一次普通的窃取情报,事实证明,军统局的局长戴笠作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1月24日上午九点,火车准时停靠在了南京火车站,整个车站已经被戒严,这是一辆专列,火车上除了大批的日本兵,就只有六名专家工程师,五男一女。孔庆文负责车站门口的警卫,他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目标人物的出站,二十分钟后,在日本兵的护送下,六名专家工程师走出了大门,随即就钻入汽车中,在一群群的日本兵当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红也随着专家一起钻进车厢,孔庆文把烟蒂弹出窗外,“开车,跟上。”
按照计划,所有的工程师被安排进了日本会馆,首先是进行检查,六个人被带进了一间大会议室,他们随身携带的行李被摆放在会议桌上,在日本兵对他们的身体进行检查的同时,他们的行李无一例外地被打开,孔庆文就坐在会议桌的一头,静静地抽着烟,静静地看着手下的人仔细地检查着行李箱中的每一项物品。
孔庆文注意到,在六个人的行李箱中,除了个人生活物品外,都带有笔记本,他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本子。参与这项任务,他被严令不准与任何一名专家进行单独接触或交谈,既然不能问了,就只能看了。从这些本子里,孔庆文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一个共同点,每个本子上都或多或少地记录了一些有关土木结构的文字或图例,可以断定的是,这些人都是土木建筑方面的专家,他们被越到南京只有一个可能,研究硫磺岛的坑道防御结构。但是他也发现了一个可疑之处,有一个行李箱内没有发现这样的小本子,这的确很反常,一个专家学者,可以不带换洗的衣服,但绝不会不带个人所喜好的专业材料,在这个唯一没有任何专业资料的箱子里,有的只是一些衣物,女人的衣物。
孔庆文抬起头,看了一眼专家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周红正在为她检查身体。女人好像显得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因为在日本兵面前被检查而有些不自然,孔庆文注意到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