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住了。
江湖传言，珏陌的武艺超群，心计更是缜密，丝毫不被他人发现任何踪迹。连自己的弟子都不知道是男是女。可这么传奇的人，竟然是......佟虔缨？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我笑了。
冰玉也笑了。
我们都被这个措手不及的消息惊得不知所措。冰玉美丽的脸庞上刻满了惊异于不信，双眸竟然渐渐变得浑浊起来，不一会儿便晶莹剔透。
她咬了咬唇，揩了把眼泪，与我说道：“娘娘，奴婢竟然没有察觉，她就是珏陌师父......奴婢，当真是无用......”
“这也不是你的错，”我挽起她的手，“你这个亲传弟子都不知道，更何况其他人呢是吧。而且你师父伪装的极好，你都没发现，那么也不是你的问题。”
冰玉终于肯舒心：“是啊。珏陌师父的事情，殊玉还不知道吧？”
“咱们是第一手资料，殊玉如何能知道？”我戳了戳冰玉的额头：“你是不是惊讶傻了，这种低级的问题还值得你冰玉大神人问啊！”
短暂的沉默后，冰玉深思熟虑的说：“娘娘，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和殊玉说了吧。”
“为什么？”
“殊玉嘴碎，咱们和她说了，奴婢会怕她走漏了风声，坏了咱们的大计。”
我有些惊讶冰玉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她算我半个军师了，她的谋划与策略，我肯定是会听从的。
“嗯。所以......”我问她：“咱们还要不要答应你师父？”
冰玉自嘲的笑了笑：“娘娘，这个问题嘛，还是要您考虑的。”
我也无心和她讨论这种无聊的事，于是我转了话题：“那好。你师父呢？跟我讲讲你师父吧。”
冰玉无力的点点头：“嗯。很久之前，当我还是个孩童时，恰巧遇到珏陌师父出门游历，见我骨骼惊奇，出手毫不逊色于男子，于是便把我纳入了伤笙阁之中。奴婢只记得当时珏陌师父是新上任的阁主，毫无势力，所以大家都不听从于她。奴婢被纳入伤笙阁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珏陌师父，年少她的模样，奴婢到现在也记不太清了。”
“你就没有怀疑过你自己的身世么？”
“这倒没有。不过奴婢在书信中问过珏陌师父，但是师父草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我怕师父生气，就再也没有提过此事。师父说，奴婢是个孤儿，家中父母双双死于火灾。”
“关于这场火灾，你有去查过么？”
“奴婢进了伤笙阁之后就勤于练功，珏陌师父也对奴婢很是严格，所以奴婢没有闲心去查这些事情。”冰玉摇摇头，但随后又信誓旦旦的说：“娘娘放心吧，奴婢对娘娘毫无背叛之心！就算懿妃娘娘是奴婢之前的师父，奴婢也绝对不会出卖娘娘的！”
“我知道，”我看着冰玉，“我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我相信你对我的忠诚，只是你真的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不感兴趣么？”
“她们已经长辞于世，查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冰玉叹了口气，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她，这样的失魂落魄，这样的心神不一。
我拍拍她的手：“罢了，从今往后，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