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萧正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一声,“父皇,儿臣是不是很没出息!为了一个女人独自忧伤!”
唉,萧启也感叹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理解,安慰道,“小正,你做的很好,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你是当朝王爷,但也有很多事自己不能左右,比如人的心。”
萧启顿了顿,继续道,“男人,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像你我这样的皇帝、王爷都有脆弱、无奈、痛苦、伤心的时候,只是我们善于掩饰,不希望让世人看到。每当忧伤难过时,我们做的最多的就是躲在某个角落自己承受这种痛苦。小正,你现在的心情,朕理解,朕是过来人,曾经也和你一样为了一个女人独自忧伤。”
听到萧启透着酸涩的话语,萧正讶异地一挑俊眉,看向萧启,问道,“父皇也有过?”
“是,让朕伤心难过的女人就是你的母妃,你母妃年纪轻轻就死去了,当时朕很痛苦,朕恨自己,想朕有万里山河,至高无上的权力,却救不回一个心爱的女人,朕觉得自己很无能。那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朕不能从痛苦、自责中走出来,政事也荒废了,后来京城内爆发了一场瘟疫,大批大批的百姓死在这场瘟疫中,朕看到本是繁华喧闹的京城街道上,却躺着横七竖八惨死的百姓,那一刻,朕清醒了,朕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成千上万的百姓活着。朕失去爱妃的痛苦和百姓们食不饱腹、恶疾缠身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也是从那时起,朕开始振作起来,每天勤勉政务,不敢懈怠。”
唉,萧启长叹了口气,认真地看向萧正,说,“小正,你比朕强,起码你懂得放手!那名女子对你无意,只能说明你们有缘无分,放她离开,可以成全她的幸福,也可以让你变得豁达起来,朕心甚慰。至于伤心,这是自然的,不过朕命令你给自己规定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你可以肆意地忧伤、难过,但是过了这个期限,你就要振作,因为还有很多造福百姓的事等着你去执行。”
萧启的一席语重心长的话,让萧正的心立即豁然开朗,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一点烛光,心底的忧伤似乎也缓解了不少,萧正抿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感激,双手抱拳,说道,“父皇,您的话儿臣记住了。”
看到萧正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明亮,萧启暗暗勾勾唇,起身说道,“小正,你在这儿呆着吧,朕要回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了。”
萧正也随之起身,双手抱拳,恭敬道,“儿臣恭送父皇。”
萧启抬起一只手拍拍萧正的肩膀,暗暗一笑,便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