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南凌狐疑地皱皱眉,问道。
雷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答道,“不过前两天幽梦师姐醒来后听说花王爷已死的消息,伤心欲绝,便咬舌自尽。”
“什么?”南凌不可置信地疾呼一声,噌地站起身,瞪着讶异的眸子直直地睨着雷。
见南凌焦急的模样,雷赶忙继续道,“门主莫惊慌,幽梦师姐已经被白银救回来了。”
听到幽梦脱险,南凌禁不住松了口气,可雷的下一句话让他担忧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可是,幽梦师姐的舌头断成了两半,以后再不能说话了!”
“什么?”南凌再次不可置信地疾呼一声,慢慢坐回椅子上,耳边回荡着雷的话——幽梦的舌头断成了两半,以后再不能说话了。
撇到南凌失魂落魄的神情,雷惋惜地叹了口气,他理解此时门主的心情,听到幽梦师姐再不能说话了,他也很惋惜,心疼,更何况门主呢!
过了一会儿,南凌逐渐回神,暗自叹了口气,看向雷,吩咐道,“雷,这件事本座知道了,你立即返回药王山与风会和,继续查探药王谷的一举一动,把幽梦的情况及时汇报给本座。”
“是,属下遵命,属下告退。”说完,雷便起身缓缓退出了大殿。
一脸落寞、忧伤的南凌呆坐在椅子上,身体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双目呆呆地望着灰黑的屋顶,脑中满是幽梦的倩影,心中呢喃:幽梦不能说话了?他再也听不到幽梦悦耳的声音了?想至此,南凌便痛苦地阖上了眸子,心中涌出一股股酸涩和悲哀,对幽梦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药王谷,幽梦的客房
自从幽梦咬舌自尽,如今已过三日,而幽梦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阳间,失落至极,依旧不放弃寻死的念头,如今她全身动弹不得,咬舌自尽也行不通,只得以绝食了断自己。三日来,她滴水未进,让人着实担心。
这天中午,张嫂从幽梦的客房走出恰巧看到白银大步走了过来。
“张嫂,幽梦姑娘怎么样?吃东西了吗?”白银来到张嫂身前,问道。
唉,张嫂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没有,我劝了好久,姑娘充耳不闻,我也没办法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白银也暗自叹息一声,担忧地皱皱眉,想了想,说,“张嫂,辛苦你了,在下去看看幽梦姑娘。”
“嗯。”
随即,白银走进了幽梦所在的客房。
此时,幽梦睁着黯淡无神的眸子呆呆地望着上方的白色床帐,对于白银的靠近无动于衷。
白银来到床边,坐下,低头睨着幽梦泛白的嘴唇,眸中闪过一丝疼惜,劝道,“幽梦姑娘,在下听说你还未进食,这怎么行,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就垮掉了,在下给你接上了经脉,你现在要好好调理身体,这样才能尽快下床行走!”
闻声,幽梦终于有了反应,将目光定格到白银的俊脸上,眸中满是恨意,似是在质问:你为何要救我?还不如让我去死了呢!
白银读懂了幽梦的目光,禁不住哀叹一声,“幽梦姑娘,在下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在下的职责,况且在下与姑娘交情不浅,幽梦遇难,在下怎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