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地冲了出去。
“皇上。”李公公见陌子上愤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甚觉诧异,往常都是锁着眉头来,解开眉头走。怎么这一次,倒是愤怒更胜来时?!
“刚才可曾见有人经过?”陌子上的声音亦如常日里的平淡冷漠,让人猜不出心思。
“奴才一直守在这里,不曾见有人经过。”李公公被问得一愣,复又答道。
“回养修殿。”陌子上淡淡地吩咐着,手中紧握着那只被遗落下来的荷包。
宫锁黄明帐幔,金碧辉煌满室,文书墨宝高悬,龙涎香袅袅,南宫灯里火光肆意舞蹈。
陌子上独自一人,静静地望着手中两个一模一样的荷花香包,他的思绪已然飘得很远很远。
一只手中是刚刚拾得的荷包,另一只手中是那日前往含笑岛时,陌思羽亲手挂在他腰间的荷包。
荷包上的图案相同并无奇怪,可奇怪的是这一针一角的手法极为相似,荷包中的香料也相同。
难道她们是同一个人?
可这几年的相处中,并未发现陌思羽是个习武之人。
刚刚夕儿使的是天匹国的隐术?
那么多人都在外面守着,她竟能在自己眼前说消失就消失了?
可若陌思羽真的是宁采夕,不可能装了这么多年。
换句话说,她们若真的是同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为不去争后位?
为何这么多个朝夕相处中,她不曾对朕下过毒手?
可若她们不是同一个人,这香包,还有那两支相似的木兰簪又如何解释呢?
陌子上忽觉头痛难忍,心乱如麻,一时间的惊喜,又被惊惧掩盖。
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何,可他就是害怕了。
陌子上紧握着双手,最后他还是将刚刚被遗落的那只荷包系在了腰间。
日子过得有些煎熬,对陌子上是这样,对陌思羽来说也是。
她每日都会在碧山亭中,一站就是三个多时辰,别说她如今身体还在恢复中,只怕是常人也支持不住。
可陌思羽却叫着牙挺着,她相信他一定能等到他的到来!
“主子,您都连着来好几天了,再这样站下去,你的腿疾又该犯了。只怕。。。。。。”米兰一边将陌思羽身上的披风拢着,一边劝道。
“米兰,你可听见有人在哭?”陌思羽淡漠的目光,终日凝望着那株深山含笑。
米兰微愣,以为主子是悲伤过度,于是有些无奈地说:“主子,怕是您听错了。”
“不,是真的有人在哭。”
米兰复又仔细听着,果然隐隐约约中似有飘渺的饮泣之声。
米兰一躬身道:“奴婢去看看。”
陌思羽点了点头,她有些羡慕,如今有人还可以流泪,她却已连眼泪都无了。
“娘娘,是灵珑宫的灵儿。”米兰很快便找到了偷偷饮泣的人来,低声回禀道。
“灵儿给汐贵妃请安,娘娘金安。”灵儿同样是一身淡衣,头顶上戴着一朵白色的小花,依旧哽咽着请安道。
陌思羽转身去看她,语气幽淡地问道:“你为何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