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做长辈的小心翼翼、委屈求全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做晚辈的能够舒心畅快地活着,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吗?至于那些外人看重的名声、地位、钱财,我们家早就不屑于用你们来换取了,不然当年你祖父和祖母就不会同意你爹尚公主了。”
姜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白愫就笑着递了块帕子过来。
姜宪微微一愣,悄声地说着“谢谢”。
白愫抿了嘴笑,乌黑的眼眸里如繁星点点,道:“谁让你害我伤心的,我也要让你尝尝伤心的滋味!”
原来刚才是做戏给她看!
姜宪想到刚才那心悬半空的味道,破啼为笑,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你准备怎么收拾我啊?”白愫捉狭地笑道,“我等着!”
姜宪冷哼一声,道:“等到姐夫来迎你过门的时候,我就拦在门口非要九百九十九个红包不可,不然就不让他进门,让花轿不能在吉时之前出门!”
“你也太狠了点吧!”白愫说着,笑意盈盈。
可在熟悉和了解她的姜宪眼里,这笑意却始终不那么欢快。
大伯母还是有事瞒着她!
姜宪咬了咬唇,想着这话要怎么问,马车已到了大同总兵府的后院侧门。
齐夫人亲自帮房夫人撩了帘子。
姜宪把要问的话压在了心底,下了马车,扶着房夫人去了位于她隔壁的客房,白愫则被安置在了姜宪客房的东厢房。
姜律和李谦过来给房夫人问安。
房夫人笑眯眯地送李谦一套文房四宝做见面礼。
李谦顿时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