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这都是些不光彩的糟心事,说给姜宪听都是污了姜宪的耳朵,亏她之前还觉得姜宪若是愿意嫁给赵翌也是不错的,可见这人都不可估量的。谁都觉得曹宣重女色,谁知道曹宣成亲之后却是规规矩矩的,谁都觉得赵翌是雄才大略之人,结果他却优柔寡断,刚愎自用……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有些头痛。
保宁难得回来一回,她还是别和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了。
她道:“告诉你这些,也是让你知道京里的形势,免得一脚踏了进去。不过,你有太皇太后护着,又已远嫁陕西,想必她们也不会来烦你。倒是你给我说说你在李家的事,我看你比从前又长高了不说,精神也好了很多,想必李谦待你不错。”
她不告回京,也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早就气得炸了!
前世,她的事总是很容易就激怒他。
但他也就只是发发脾气,找她煳言乱语地气她一通,让她也跟着理智全无地和他争执起来。
姜宪想着,心里突然涌动一股陌生的情绪,好像有点心疼,又好像有点惚然,又好像有点兴奋……心情莫名的觉得激动。
他们那个时候不管怎么吵,她心里却不曾真正的害怕过。
她那个时候总是固执地想,自己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大不了让李谦再堵在慈宁宫一回,因而从无所惧。
可她如今已两世为人,在茶棚里被人一围,以为是强盗的时候还吓得心怦怦乱跳呢?
她是不怕死,还是怕杀死自己的不是李谦……或者,在慈宁宫之后,他没有杀她,她心里已经笃定,他不会杀她,没有了生死攸关,她的心早已先于她理智知道,他不会杀她,之后才会那么不管不顾地和他闹腾呢?
姜宪闭上了眼睛,心里一团乱麻。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