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草秘境回来的第二天,雾隐山像是被太阳公公摸了摸头,难得放了个大晴天。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叶缝筛下来,在灵植宗的青石板路上洒了满地碎金子,把昨夜赖着不走的露水晒得暖洋洋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股甜丝丝的灵草味。弟子们虽然累得腰酸背痛,胳膊腿跟刚拆了线的木偶似的,但脸上的笑容比灵草开的花还灿烂——背包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珍稀灵草和灵种,比任何灵丹妙药都让人精神,走路都恨不得蹦着走。
清晨的灵草圃热闹得像个菜市场,赵小宝正蹲在新开辟的“小地盘”前,撅着屁股把“七彩灵莲”种子往土里埋,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跟埋宝贝似的。他那件红通通的小道袍上沾了好几块泥印子,圆脸蛋被太阳晒得红扑扑像个熟透的桃子,额前刘海翘着几根呆毛,手里的小铲子握得比抓鸡腿还紧:“七彩灵莲快发芽,长大给我唱《挖呀挖呀挖》,唱得好听给你喂‘老铁没毛病果’!”苏清瑶站在一旁整理刚采的“龙须草”,淡青色道袍衬得她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把灵草捆成整整齐齐的小束,时不时抬头弹一下他的脑门:“小宝,种子埋太深会闷死的,浅一点浅一点,跟给小猫咪盖被子似的,太厚要中暑的!”
李狗蛋则扛着把比他人还高的锄头,在灵田里“哐当哐当”翻地,粗布短打后背全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脸上的泥印子跟花猫似的,鼻尖上还挂着颗亮晶晶的汗珠。“宗主说了,这片地要种‘千年人参’,得翻得比筛子还细,让人参宝宝睡软乎乎的‘席梦思’!”他一边喊一边使劲挥锄头,那力道大得,震得周围的“躺平草”都忍不住抖了抖,枝头的小鸟吓得“扑棱棱”飞走,像是在喊“救命啊,地震啦!”
楚惊鸿站在院子中央的石台上,看着弟子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素白色道袍,是用秘境里采的“云丝草”织成的,轻盈飘逸,风一吹就像要飞起来似的。手里拿着本《梗植培育新论》,是昨晚熬夜整理的,上面记满了各种梗植的培育心得和新想法。“大家先停一停!”楚惊鸿拍了拍手,声音清亮,“上午十点在梗植阁开‘梗植研讨会’,所有人都要参加,带上自己的培育笔记!”
“好嘞!”弟子们齐声应道,眼睛里都闪着期待的光。自从上次“绝绝子草”大获成功后,大家对梗植研讨会充满了热情,每次都能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还能蹭到赵小宝的“老铁没毛病果”。
上午十点,梗植阁里坐得满满当当。二十来号弟子围着一张巨大的青石桌,桌上摆着各种梗植样本:有开着粉色小花的“你没事吧花”,有缠绕着金色纹路的“退退退藤”,还有刚发芽的“绝绝子草”幼苗。赵小宝把一筐“老铁没毛病果”放在桌子中央,嘴里念叨着:“开会怎么能没有零食呢?吃了我的果,发言更利索!”弟子们哄堂大笑,纷纷伸手去拿果子。
楚惊鸿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