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英明,岂不妙哉?”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若……若那东方哙果真是个妖言惑众、图谋不轨之辈,甚至真有几分道行,那我们便可即刻动身前往西海,将实情禀报龙王爷!”
“自古,水府掌水,城隍掌地。”
“咱们龙王爷和长安城隍共事了这么多年,也算有些交情。”
“届时,只需龙王爷出面请长安城隍爷吃顿酒,让城隍爷在长安地界上,把这算卦先生驱逐或法办,岂不是名正言顺,又合天规?”
“又免了我泾河水府落人口实?”
“如此,我泾河水府既可置身事外,免遭口实,又能铲除祸患,保全根基!”
“到时候,即便是二郎显圣真君亲临,见我水府行事合情合法,循规蹈矩,又有城隍作证,也必定无话可说。”
鼍洁龙睛急转,凶光闪烁不定。
他不得不承认,龟丞相这老龟所言,的确比他喊打喊杀要周全稳妥得多。
他虽性情暴烈,却也并非全然莽撞的蠢物,深知父王最重颜面与权位。
若能不动刀兵,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于父王面前,确是大功一件。
再者,他对那能精准算出“金鳞隐龙”的东方哙,也生出强烈的好奇与一股不服输的争胜之心。
何方妖孽,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本太子倒要看看,你有何通天手段!
“哼,也罢!”
“便依丞相之言!”
“本太子……就权且卖那杨戬一个面子!今日暂且按兵不动!”
小鼍龙冷哼一声,道:
“本太子倒要亲自去会会那卖卦的东方哙,看看他究竟是哪路毛神,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捋我泾河龙宫的龙须!”
言罢,他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狰狞而残忍之弧度,森白利齿毕现:
“待查明真相,若他果然妖言惑众,本太子定要砸了他的摊子,将他塞到河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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