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出了过意殿，行至永巷入口，看到刚才的小顺子还是依旧站立在原处，想起念语身边的小印子已被逐了出宫，待她出了永巷，身边没个人伺候也是不便的紧，又见这小顺子行事颇是周到，便示意周德福收了他做徒弟，好好调教一番。</br></br>那小顺子自是喜不自胜，面上却也不敢显露太过，于是当下便跟在楚澈身后一同往颐华宫走去。</br></br>走至半路，忽闻前面有吵嚷之声，楚澈心下怀疑，闻声行去，却见是两个嬷嬷押着半疯半癫的清流去往永巷，两个嬷嬷突见圣颜，急忙行礼下跪，那清流一见两个嬷嬷跪了下去，又听到请安之声，惊恐下跪，颤颤道：“皇上救命，皇上救命！有人要杀奴婢！有人要杀奴婢！”那两个嬷嬷听她胡言乱语，浑身颤抖不已，又不能当着楚澈的面去捂了她的嘴，只好在一边解释道：“皇上这贱婢已是疯了，皇上莫听她胡说八道，还请皇上明鉴，请皇上明鉴！”</br></br>楚澈微皱眉头，起了疑心，也不听那俩嬷嬷说话，问那清流道：“是谁要杀你？为何杀你？”</br></br>清流偏了脑袋，想了半晌，眼中惧意更甚，磕磕绊绊道：“是……是，主子！”说罢低低哭泣起来，“主……主子要杀……杀我……”</br></br>清流口中的主子落在常人耳中自是念语，只是楚澈细细看她行为举止，心中疑心大增，继续问了下去：“你家主子是谁？你放心说出来，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br></br>其中一个嬷嬷见事不妙，生怕这清流说出什么来，正欲开头分说几句，却被另一个嬷嬷用眼神制止了，而夹在她们之间的清流此时却是一副茫然的神情：“主子啊……主子是谁……”好似想了一会儿后又开始猛磕起头来，“回皇上，奴婢的主子……奴婢也不知道主子是……是谁了……还请皇上不要杀奴婢啊！”</br></br>方才那个紧张的嬷嬷在一旁偷偷出了一口气，一旁的那个则仍然是神色如常。</br></br>楚澈沉吟一会后，才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了，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暗自有了主意，朝小顺子招了招手，轻声叮咛了一番之后又仔细打量了他的神色，见其并无失望不满之意，赞许地点了点头。</br></br>周德福见天色已暗，在旁提醒道：“皇上，天色不早了，太后娘娘那儿……”</br></br>楚澈点一点头，继续朝颐华宫走去。</br></br>“儿臣来迟，让母后久等，是儿臣不孝。”楚澈初一入殿，便拱手向太后请罪。</br></br>“皇儿国事繁忙，哀家等一会儿不打紧，这天下黎民可是等不得的，皇儿心系苍生，何罪之有？”太后微笑着迎了上来。</br></br>芷秋见状，使一个眼色给殿中传膳太监，那太监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