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不会错的了,那我们也不打扰清流妹妹了,妹妹在乾清宫中安心养胎便是,这等殊荣,可是宫中后妃少有的呢。”德妃展颜笑道,一脸真切地为清流感到高兴。</br></br>念语本欲留下来,看看是否能从清流口中探出些什么,转念一想,又觉得若是被德妃察觉出什么,恐怕又是会多桩事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此一来,她便也柔声嘱咐了清流多保重身体,与德妃一同返了回去。</br></br>清流看着她们二人离去的身影,蓦地听到后面珠帘拨动的清脆声音,转身行礼道:“皇上……”</br></br>楚澈却似并未她的话一般,只呆呆望着她们二人离去的方向,出了神,过了半晌,才道:“张冕在前日的军营比试中,被一个叫张大牛的失手给刺死了,那张大牛生性憨厚,那日比试,的确是无心之失,你也不必过于怨懑,留在这好心养着便是。”</br></br>听得张冕死讯,清流身体微晃了晃,两行清泪顺颊留下,但奇怪的是,心中虽觉伤心难过,却也未到悲恸欲绝,肝肠寸断之地,只是想到张冕的母亲日后无人照顾时,才起了一丝同情伤感之意。</br></br>楚澈走后,她便坐了下来,抚着自己的胸口幽幽出了一口气,却又觉得自己寡情的很,儿时与张冕相伴的时光在脑海中一一现过,此番听到他身死,也不过是流几滴泪而已,与那日听到他有性命之虞时的那种慌乱与心痛却是不能同日而语的,想到这,她不由疑起自己对张冕的感情来,难道往日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亦或是她竟从未爱上张冕?</br></br>想了许久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便也放下了,只是回想起德妃方才的言语来,却仍是心有余悸,那幕后之人现在定知她安然无恙,又是到了楚澈身边,定会猜到自己会将所知之事全数相告,只怕是又会想当时那般痛下杀手了。</br></br>只是此刻她身边偏偏又无人可以给她指点,想起方才念语言谈间虽然客气,但是往日亲厚之意已减,若是念语此刻已视她如一般妃子无异,那以念语的性子想来也不愿将此事揽上了身,此般思来想去,忽然灵光一现,便想起一个人来,那便是韩毓汀。</br></br>那日念语蒙冤,而韩毓汀与念语非亲非故,宁愿与皇后为敌,也不惜出手相救,虽说看她性子清冷,但从此事看来,倒也并不尽然,也似个能明理讲理的人,况且,虽说现在她的恩宠虽不如初入宫时,但是楚澈一个月中总有几个晚上是歇在她处的,想来她也不会将一个小小采女放在心头的。</br></br>主意已定,只待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求见她了。</br></br>想到这里,清流不由长出一口气,这心也算稍稍落定了一些。</br></br>这边厢,清流是缓下心来,但在昭纯宫瑶光殿的淑妃此刻心内却是七上八下,着实不安的很,方才她兄长拖了人送信过来,说是已有几个御使递了参夏孺廷的折子上去,说是其与江南税赋贪墨一案有关,据那位与夏孺廷还算交好的督察院官员说是那些御使大人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