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觉得在不能硬碰硬的情况下,流放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但如此一来,祁家不仅名声会毁于一旦,也保不住这些年积攒的财富。
“王爷,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祁宴舟微微摇头。
“皇帝要灭祁家满门,只有远离京城才能避开他的一次又一次算计。”
现在还没到对抗的时候,只能先忍让。
“叶姑娘,让祁家被流放这事若是由你来做,你就能和皇上谈判,避免入宫为妃。”
叶初棠看着处处为她着想的祁宴舟,很难不误会他对自己有意思。
她压下不切实际的想法,拔下他身上的银针。
“接下来,我要为王爷解火毒,过程会很痛苦,王爷需要用麻沸散吗?”
祁宴舟知道麻沸散虽然能暂时地麻痹痛觉,但对恢复不利。
“不用,我能忍。”
“如果王爷忍不住,就告诉我。”
叶初棠说完,打开装冰蛭的小木盒。
因冰蛭吸热,木盒里布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她递给祁宴舟一粒药,“王爷请用。”
祁宴舟很早之前就拿到了解毒具体过程,知道解毒之前得诱发火毒。
他服了药。
身体浮现难以忍受的燥意,血液似乎都在剧烈沸腾。
发丝由墨色逐渐变成鲜艳的赤色。
视线也一片血红。
祁宴舟觉得自己的肌肤会在下一刻皲裂,爆体而亡。
当他的忍耐达到极限时,手背突然传来针扎般的痛感。
紧接着,凉意从手背蔓延开来,驱散了烈焰般的灼热。
但刺骨的寒意也紧随而来,血液仿佛要被冻住。
身体燥热难当,又冰寒难忍,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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