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钊就只有沈薇一个独女,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薇儿,在天山郡,谁都不能将你欺负了去,只要你不杀人放火,爹都能护住你。”
这便是沈薇明知祁宴舟和叶初棠的身份,也敢对夫妻俩下手的原因。
沈钊想着左敖都伤得这般重,身为主谋的女儿肯定更惨。
他愤怒又着急,伸手去抓祁宴舟的衣领。
“告诉我,我女儿在哪?!”
祁宴舟一把扣住沈钊的手腕,一脚踢在他的心口。
沈钊被踢得双脚腾空,狠狠砸在地上。
他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祁宴舟,你别欺人太甚!”
祁宴舟看着脸色惨白,嘴角沾染了血迹的沈钊,嘲弄地勾起唇角。
“我见你女儿缺男人,好心的送了她一堆,她此刻正快活着。”
这话让沈钊脸上仅剩的一丝血色也退了个干净。
“你……你将我女儿怎么了?”
叶初棠来到另一张桌上,拿起血迹已经干涸的匕首。
她用匕首挑起沈钊的下巴,笑着道:“沈薇说要划花我的脸,将我送去最下等的窑子毁了我,我便将这两条当成了对她的惩罚,公平吧?”
沈钊想到女儿的遭遇,愤怒将仅存的理智烧毁,本能地伸手去夺匕首。
锋利的匕首扎穿了他的手心。
“啊!”
惨叫响起时,叶初棠“哎呀”了一声。
“沈大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手伤得如此重,以后怕是不能提笔写字了。”
祁宴舟接过这话,说道:“沈大人以后不用当刺史批公文了,不会写字也没什么。”
沈钊虚虚地捂着血流如注的手,一边疼得抽气,一边质问。
“我是天山郡的父母官,你一介平民,有什么资格罢我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