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喘着粗气坐在荆州州牧府的中堂之上,自从孙坚攻打襄阳殒命后,刘表思来想去,总觉得将荆州的治所安在襄阳很是不妥,所以才迁来南郡的江陵,本想在这里好好的享几年清福,安度晚年,谁知先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玩女人,将好好的荆州搞得民怨四起;后是孙策履行自己的诺言,起兵西进为父报仇了。
刘表愁眉紧锁的道:“诸公不必拘礼,荆州现在正处于危急存亡的关键时刻,眼下如何退敌,还请各位一起拿个主意。”
“父亲,万事以和为贵。”刘琦焦急的说道,“依孩儿之见,不如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与孙策议和。”
听到这番谬论,刘表不禁恼怒,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废物,但毕竟是亲生骨肉,怎么也不肯相信他竟然废物到如此地步。刘表怒道:“愚蠢!简直是愚蠢之极!你以为孙策是为了什么而来,他是来为父报仇的。你是不是准备杀了为父,然后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带着我的人头去与孙策议和!”
“孩儿不敢。”刘琦汗流浃背,讪讪的住了嘴。
蒯越出列道:“主公请息怒,长公子只是一时欠了考虑。”
“你不必为他求情,若非这不孝子无智无能,荆州如何会至于今天这般田地。”刘表怒气未息。
“主公,依在下之见,孙策攻伐荆州,必先从江夏或荆南下手。荆南四郡与交州接壤,利于用兵,但孙策新定交州,民心不稳,加之军粮的运转供给也不方便,所以其从交州出兵的可能性不大。寿春之战后,江东的主力和新训练的生力军都集中在庐江郡,庐江毗邻江夏,不出意外孙策定会先发兵江夏,之后逆江而上,压制荆北,继而横扫荆州。”蒯越展开一幅荆襄九郡的地图,侃侃而谈。
“异度言之有理。”刘表看着地图,忧心忡忡,“江夏由黄祖把守,以他的才能,恐怕无法抵挡孙策的进攻。”
“主公所言不差。”蒯良出列禀道,“依在下看,整个荆州能与孙策抗衡的将领也是寥寥无几。”
刘表阴沉着脸道:“子柔此言何意?难道是让我引颈就戮么?”
“在下不敢。”蒯良摇了摇头,“依在下之见,当今世上能阻止孙策出兵的,除了曹丞相别无他人。如今的上策是主公向天子上表,奏报孙策目无法纪,擅伐汉室宗亲,请朝廷出兵剿灭。如此,可保荆州无虞。”
刘表皱了皱眉头道:“曹操并非仁义之士,对荆州亦久怀觊觎之心,子柔此举恐怕是引狼入室。”
“姐夫,如今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蔡瑁开口道,“倘若朝廷颁下明旨,孙策不得不考虑曹丞相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