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军并没有带来太大的麻烦,江东军轻易的便对其形成了包围,俘获了他们。
孙策摘下自己的头盔,向着已经被缴了械的汉津守军们一拱手,问道:“不知哪位是霍仲邈将军?”
霍峻踏前一步道:“孙策,我便是南郡枝江霍峻,你有什么话说?”
“久仰。”孙策微笑着施礼,“南郡所仰仗者不过汉津而已。如今汉津即下,以西一马平川,在下取襄阳、江陵已非难事。以现在的情形,不知将军有什么可以教在下?”
“在下不过一死而已。”霍峻昂然道。
“霍将军,阁下愿为荆州杀身成仁,在下钦佩不已。只是在汉津陷落前夕,将军襄阳的同袍、江陵的主公正躺在绫罗绸缎之中饮酒作乐,没有为将军提供任何有效的支持。”孙策话锋一转,“在下想知道,这样的荆州值得将军为其而死么?”
霍峻闻言低头不语。
孙策见霍峻这般光景,心中不由稍稍轻松,多了几分劝降的把握,逼上一步问:“将军可是有什么不便出口的苦衷?”
霍峻似未听闻,只是木然的低着头,他二十岁出仕于荆州,奉命镇守汉津,一向与手下的将士同甘苦,共存亡,眼下当着一众兄弟的面,纵有苦衷也无法开口,即使在襄阳城中,困着他的父母妻儿。
霍峻艰难的开口道:“是否值得并非如君侯所说的这么简单……在下确实不能降。”
不降与不能降虽只一字之差,但区别却很大,孙策不明原委,一时无言。周瑜略一沉吟,忽然醒悟,走近孙策附耳道:“霍峻言语中似有后顾之忧,兄长可还记得文聘?”
孙策此时心中明了,不禁对刘表蔡瑁之流心生鄙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刘表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枉为荆州八骏。无论是执掌天下的乱世霸主,还是不名一文的平民百姓,作为儿子、丈夫和父亲,总是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平平安安。
孙策走近霍峻问道:“霍将军不能降是否因为‘孝’字?”孙策将声音低低的压在喉咙中,即便是站在身边的人,也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但是霍峻听清楚了,一时间脸上阴晴不定,末了,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孝悌忠信是做人的根本,在下也有老母妻子,霍将军此时的心情在下非常理解。”孙策神色肃然,“但是霍将军,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若是在下能全你孝道,不知将军可否改投于我的帐下。在下虽然不是英明的君主,但至少能分清是非黑白,不悖人间伦理。”
霍峻低头沉思良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