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馆之事,先生万勿食言。”孙策不忘嘱咐了一句。
张机躬身一揖,满面喜色的推门走了出去,站在外面的周瑜等人致以他询问的眼神,见他点了点头,众将一起冲了进来,围在孙策的床边。
“劳诸位挂心了……”孙策正想说些抚慰的话,却看见众人皆着素服,左臂上围着一条白布。
“程将军,发生什么事了?”孙策的声音颤抖。
“主公,末将……”程普结结巴巴的。
“说!”孙策大声的吼道,一用力,胸前的伤口再次迸裂,外袍上立刻有血洇出。
“主公善保贵体!”众将一起跪了下来,程普泣道:“主公,老夫人她,她……”
“我母亲怎么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孙策心头弥漫开来。
“老夫人仙游了。”
一股浓重的甜腥味从心底涌了上来,孙策喷出满口的鲜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建安五年四月初十,夜,汉津府衙偏厅。
张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周瑜等人纷纷离席问道:“仲景先生,主公的情况如何?”
张机答道:“诸位不用担心,君侯只是一时气急攻心造成的暂时昏厥,并无大碍,休息片刻便会苏醒。”
众将听到孙策没事,尽皆长松了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一时间众人都低着头沉思,堂中一片寂静。张机一者受不了这种僵住的气氛,二者知道自己无权过问军国大事,所以向众人施礼后便退出偏厅,自去照顾昏迷的孙策了。
最终还是程普打破了堂中的沉默:“老夫人突然故去,的确令我等措手不及。主公为人至孝,定会回庐江为老夫人守孝……”说道这里,程普顿了一顿,斟酌了一下语气,“依照惯例,守孝期间不能动刀兵,以现在的情况,可谓进退两难。”
“程将军是想劝主公不要退兵么?”周瑜问的直接。
“在座的诸位多少都有这样的心思。”程普的声音越来越低,“公瑾是主公生平最信任的人,若是公瑾相劝,说不定此事仍有回旋的余地。此时退兵,我等真的心有不甘。”
“诸位当我周瑜是什么人?这种话在下说不出口!”周瑜勃然作色,断然拒绝道,“在下与主公年少时一起升堂拜母,说句僭越的话,老夫人就如同在下的亲生母亲一般。就算在下按诸位的意思去做,你们让我如何开口?说兄长,小弟劝你为了王图霸业,先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