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中。
蔡熏腆着一张肥白呆蠢的脸,向黄祖躬身长拜道:“黄太守的公子意外殒命,实在是令闻者心痛啊。荆州的少年英杰,无外乎主公和黄太守的公子,黄射公子身逢不幸,荆州的英雄豪气,可算是无以为继了。”这句话临来之前蔡熏已经背了不下几百遍,所以此时说来甚是顺溜,没有一丝停顿。
黄祖眼睛通红的看着刘表的手令:“景升兄果然没有令在下失望,文聘虽然屡立战功,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景升兄门下的一条狗,居然连我的爱子都敢陷害,若是他不死,这江夏城我也不守了。”
“黄太守要以大局为重啊。”蔡熏满是讨好的低声道,“不过黄太守有所不知,这次的手令并不是主公所发,而是我兄长蔡瑁代主公发出来的。”
黄祖微微一皱眉头,问道:“荆州的大小事务什么时候轮到蔡德珪做主了?”
蔡熏听黄祖直呼蔡瑁的表字,心中很是不悦,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蔡熏四周环顾了一下,见左右无人,才低声的对黄祖道:“黄太守不知,主公偶感风寒,久治不愈,近来病体沉重,无法起身理事,所以将大小事务暂时都交给我兄长和蒯良、蒯越兄弟处理。这次文聘害死令公子,我兄长知道后十分痛心,故不念同袍之情,一定要给黄太守一个说法。”
黄祖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么说,荆州现在是在蔡氏和蒯氏手中了?”
蔡熏满脸堆笑道:“黄太守怎么这么说呢,天下都知道荆州是主公的基业。再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姓的可是刘,我们蔡氏和蒯氏虽然是荆州望族,也不敢行此篡逆之事啊。”
黄祖点了点头,又问道:“蔡将军这次替我儿报了大仇,不知道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呢?”
蔡熏上前几步走到黄祖的耳边,讨好地一笑:“黄太守真是聪明人,和黄太守打交道就是爽快。我兄长有几句不便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