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刚才末将巡营的时候,隐约看见草叶晃动,其中还有刀剑的反光。末将不敢妄动,报予主公定夺。”
“劫营么?这倒不可不防。”孙策凝神思索了片刻,低声吩咐了几句。太史慈抱拳领命,疾步离去。
夜幕缓缓落下,江东军军营四周一片宁静,只能偶尔听到些许虫鸣声。
“咚——咚!咚!”巡营的军士用刀柄敲了敲随身的铜盾,这是江东军巡营的规矩,主要提醒站夜岗的士兵加强戒备,严防奸细。
“各营无事——刀剑随身——”巡营的军士话音未落,已被铺天盖地的喊杀声盖住。几十匹战马同时从草坡上跃出,马上的骑兵高举着兵刃大声嘶吼,向孙策的军营发起了冲锋。
巡营的军士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吓傻了,面对疾风般扑进的骑兵,竟然忘记了后退。当先的魏延冷笑一声,以刀杆猛击马臀,狂奔中的战马借着地势再次加速。魏延扬起大刀,便欲取下这场突袭中第一颗敌人的头颅。
此时,这名巡营的军士动了。他整个人由静至动,快得不可思议。只见他在抛下手中圆盾的同时一矮身,避开了魏延夺命的一刀。魏延一击走空,已然收势不及,反被这名军士拉住刀杆借力一扯,栽下了战马。
魏延甫一落地,便被这名军士在后颈狠狠一击,当下昏了过去。军士扯住战马的缰绳,托起魏延扔在马背上,之后翻身上马,狠狠的加上几鞭,战马长嘶着向军营深处奔去。
随后的骑兵们见魏延被擒,十几骑汇成一列,高举着兵器直扑上去。魏延的马虽好,但是驮着两个人毕竟拖慢了速度,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纵马狂奔中的军士忽然放声高呼道:“放箭!”
三百名黑衣黑甲的弓兵不知何时已在营后整齐的列队,他们搭箭上弦,仰天半引强弓。随着马上军士的下令,箭雨离弦,追击的骑兵纷纷被射落马下。这支弓兵的配合极为熟练,当其中的一半弓手在引弓搭箭时,另一半弓手则将箭雨投向敌阵;当后者引弓搭箭时,则由前者投出自己这一轮的箭雨,如此往复循环。他们每人身后的箭囊中都装满了羽箭,轮指开弓的速度又是极快,所以在射空他们的箭囊之前,空中的箭雨将永无止歇。
这是阴云齐射,黑衣黑甲的弓兵犹如汇聚起来的乌云,落下的则是成片的箭雨——孙策筹备已久的弓兵队伍终于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太史慈勒住了战马,在魏延的头盔上一敲,哂笑道:“劫个营还这么咋咋呼呼,是怕我们没有做好……”
尖锐的箭鸣切断了太史慈的后半句话。这是一支由营门外射来的劲箭,隔着数百步的距离,箭势竟然丝毫未衰。太史慈猛地低头,羽箭擦着他的头盔而过,将盔上的盔缨射下。太史慈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