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有变?怎么我这里没有一点消息。”蔡瑁在船上踱着步,“巡江的士兵可有发现?”
自陈兵西岸以来,蔡瑁就分出一支千人队于上游江面巡视,以阻截襄阳的援兵。此时领军的千夫长已被急令召回,他满头大汗的回报道:“禀大将军,一个月来并无援兵从襄阳出发,近日也未曾发现江东军于水路撤军。”
张允凑近蔡瑁身边道:“大将军,这几日军中多有传言,道曹丞相由樊城出兵,攻打襄阳。周瑜此时退军,莫非与此有关?”
“消息确切么?”蔡瑁脸色变了变,“是哪里来的传言,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本月来有打着曹兵旗号的战船开始封锁上游江面。前几日伏路的小校擒获了几个乡民,据说是因襄阳战乱逃难至此。末将已经派出哨探前去襄阳确认,只是至今未有回报,是以未敢报予大将军。”
“袁绍刘备窥伺在旁,曹操竟然敢于抽调兵力攻打襄阳?”蔡瑁凝神沉思,“周瑜不回援襄阳,反而东撤,是何缘故?此事实在令人难以索解。”
“大将军,袁绍与刘备新败,元气未复,曹丞相趁此时机攻打襄阳,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周瑜东撤,可能是觉得回救襄阳无望,又害怕我军趁势追击,腹背受敌,故而准备退守柴桑。”张允说出自己的猜测。
“大将军,周瑜悬羊击鼓,正是怕我军从后追袭。末将建议立刻渡江追击,剿杀敌军。”张允压低了声音,“大将军,若能克复失地,便是天大的功劳,将来也可在曹丞相处以为晋身之计。”
“不错,但是周瑜奸狡诡诈,不可不防。”蔡瑁点了点头,“继续派人去襄阳打探消息,我需要知道此时所有的情况。”
“大将军,那我们是否渡江?”张允问。
“怎能不渡?”蔡瑁恨恨的,“自江东军犯境以来,我荆州兵马屡战屡败,士气低落。我身为荆州大将,手握兵权,若连座空寨都不敢进去,今后也不用再上阵了。传我军令,水陆两军排成防御阵势,一齐渡江。各营将领需小心在意,凡有异动,立刻回报!”
“是!”候命的传令官领命而去。蔡瑁仍不放心,又命精细的哨探驾着舟舸沿襄江两岸仔细搜寻,以防江东军设有埋伏,直到占领了江东军的水寨,才稍稍放下心来。
“全军止歇!”蔡瑁领军登上东岸,仔细观望着不远处的江东军陆军大寨,“众军切勿轻举妄动,保持阵型,以防敌军偷袭!”
“大将军,不如派哨探先去四周探探?”张允不算聪明,但是眼前的情形太过诡异,令他直觉上有些不安。
蔡瑁点了点头。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哨探们纷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