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之比肩。”
陆逊道:“既然严将军自承难及凤雏先生,以庞士元天纵英才,尚且无法保白帝城不失,将军又如何自信能够坚守铜销关?”
严颜怒道:“阁下莫要虚言相欺,在下年纪虽大,心思却不糊涂,你道我不知当日白帝城之情形么?江州既失,白帝城军心不稳,庞士元以五千士卒周旋三日,方为国靖难。若非吴侯暗施诡计,怕是今日还困于白帝城下,寸步难行!”
陆逊道:“我家主公仁慈,不肯多造伤亡,故放弃以攻城器械强攻,否则便是不取江州,白帝城也断然无法坚持月余不失。单凭投石机砸,也将城墙砸平了。”
“阁下这番话更是信口胡说了。”严颜怒极喝道,“瞿塘峡阵地陷落前,张任将军已焚毁所有投石机,吴侯又从何处得来?白帝城周边的树木木质松软易开裂,制云梯不过三丈上下便先自折了,何况投石机?凤雏先生进驻白帝城前曾在周围勘探地形长达一载,江东军攻城之策无不在其算中,只恨江州守军孱弱,以致白帝城兵败。庞先生诚然绝世之才,岂是你这等卑鄙小人可以随意污蔑的。”
陆逊还要开言,严颜挥手道:“无须多言,若非在下敬重陆康贤名,今日定教阁下的人头号令在铜销关前。阁下可速归营告知吴侯,严颜明日率兵出关,领教江东军手段!”
陆逊颓然拱手告辞。待陆逊出关后,沉默已久的李严问严颜道:“严将军方才说明日出城对阵,是否惑敌之策?”
“并非惑敌之策。”严颜摇头道,“关隘虽然险峻,但是以孙策手中的兵力,他很有可能会选择强攻。陆逊说孙策仁慈不是虚言,但是我们也不能低估虎侯的决心。”
李严犹豫道:“将军勿怪在下直言,将军勇则勇矣,但是要挡住孙策,只怕力所不能及。若是对阵不利,损失将及其惨重,孙策如借机发动攻势,关隘危矣。”
“若能诱得江东领袖来到城下,借助城上弓手支援,一举歼灭,老夫一死何妨。若是杀死孙策,敌军军心涣散,必败无疑。这番用心虽然是卑下了一些,但总比战死几万部属仍然守不住城关要好了许多。”严颜带着腾腾的杀气道,“我舍此身为饵诱孙策来攻,他要进攻,总会露出破绽,那时我们猛扑其咽喉——孙策死了,就算有十万江东兵又有何用?”
李严沉默了片刻,微微摇头道:“将军的思谋果然深远,只是孙策战场指挥的经验不亚于将军,以他的冷静,绝不至于为了夺关冒险出动。”
严颜沉声道:“不错,是不至于,但我不可不出。正方,我军现时士气低落,蜷缩在关内只会令士卒更加脆弱惊恐,我坚持出战,除了冒险一试,也为了鼓舞士气。蜀中将领的血性,岂可坏于我辈之手!”
二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