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回到最初。
虽然记不清爆炸的事情了,但在过往的那些记忆里,陆知对萧容并没有敌意,她暂时没看懂眼前这个人在整个事件里扮演的角色。
当天,陆知并没有得到萧容的答案,因为外面的人来报,萧爷来了。
萧爷萧鼎天,萧容的父亲。
过去的陆知对他是有着无尽的恨意的,认为是他造成了自己父母之死。可尘埃落地之后,发现只是中间链个人失去理智之下疯狂的报复。马叔说,医生判断那人精神失常。
得知这个答案,陆知更是在实验室被炸毁之后看不到任何活下去的意义。
兜兜转转,再回到这个实验室,陆知有的是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
走廊深处的纯白色房间,靠近墙面的正中央摆着一张两米宽的大床,床边有着各种仪器,而床正对面是一张深棕色皮质沙发椅,乍一眼看上去显得格外突兀。
萧鼎天就坐在这张椅子上。
萧容走进房间,径直走到床边,坐下。
原本站在萧鼎天旁边战战兢兢的穿着白大褂的几人在房门打开的时候,便迎了上去。跟随着萧容,有人接过他手中的拐杖,有人在他坐下时动作轻柔地解着衬衫的前排扣,在最后一粒扣子解开的同时,两人站定在萧容身侧,替他脱下衬衫,极其小心专注,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
但其中一人的手仍是不小心轻轻碰到了萧容的手臂,他轻蹙了一下眉头。
两人如临大敌一般站在一旁,一人手里还拿着衬衫,一动不敢动。
萧鼎天正要说话,萧容淡然道:“行了,出去吧。”
两人如释重负,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萧容躺下,剩余一人,将床头的所有仪器连接到了萧容身上,接通电源后也出去了。
房间内,只余心脏监护仪滴滴的声音。
监护仪屏幕上,起搏的线条一起一伏,绘成生命的图案。
萧鼎天想发火,但在看见萧容手臂时,也就偃旗息鼓了。
他右侧手臂,有一大块青紫痕迹,痕迹之上,仿佛有数不清的针眼,往外渗着血,从而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