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眼神一沉,带林献回到了宿舍。
“你先睡会儿吧,这可能是中暑的征兆……”
裴乾温柔地哄着林献。
林献听着对方的话,感觉越来越困,眼皮终是不堪重负,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梦乡。
裴乾用鬼气包围住那颗种子,扯出它的根系,不顾它的挣扎,将它取了出来。
他抚平林献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心,手掌覆在他的肚子上,片刻后,林献的面容恢复了平静。
裴乾撤去鬼气,握上种子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仔细观察后,讶然现,种子身上连接着一条比头丝还纤细的丝线,延伸向远方。
伤害了林献的存在,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留下一部分力量保护林献后,裴乾沿着丝线追寻它的源头。
他不急不慢地前进,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连他都要触碰种子本身外加仔细观察才能看到这条丝线,可见它的隐蔽性特别强。
那么这个城市,又有多少他看不见的丝线呢?
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周围已经布满了被忽略的丝线?
花市的人们全部一无所知的生活着,哭着,笑着。
全然不知,自己已深陷蜘蛛网中,暗中猎手的弥天大网早就包裹住了整个花市……
*
“这个鼻子歪了,pass~”
“这个一看就是假脸,整容怪pass~”
“这个脸上麻子好多啊,pass~”
“哎,见过国宴后,谁还看得上清粥小菜?”
季月忧伤地叹道。
说话间,他将一根手指伸入水杯,紧接着里面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
这样诡异的一幕,季月早就习惯了。
以前他还会恐惧,现在嘛,就和人类需要呼吸一样,他又怎么会害怕生存必须的本能呢?
活了几十年的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越是珍贵之花,越需要等待。
就像是等待一年才能欣赏一瞬的昙花一样。
昙花短暂的盛开,会用妍丽之貌抹平漫长等待的所有枯燥。
一切都是值得的。
*
1973年春。
季月家中从天而降一个不明物体,极落地时产生的冲击力把他家院子砸出一个大坑。
当时,他还以为是隔壁国家入侵,飞机空投的炸弹呢。
但等了许久院子里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