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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头一次和霍奶奶见面的时候,霍大伯就在其他地方,一眨眼快十年了,才终于要回到京城,不过就算得了消息,什么时候到、调到哪里去都是保密的,司辰和军方又不互通,这样的机密不可能知道。
这一家子饭桌上聊的多半都是天南海北的事情,比如某某市第二科的某人生了什么什么事,外国人欺负华侨干了什么,对方又什么结局,野路子邪修某市又冒出来一个,云云。
但也讲得很含蓄,不该透露的事情不拿出来聊,父母两人吃到黄瓜了都还没意识到这不是普通黄瓜呢,这一年来到处忙碌沾染了许多细小的问题,吃了正好清一清。
这之后霍母和霍庭又是到腊月二十九都没完全歇下,但是备好了年货,今年大院那边却不是叫他们二十九晚上吃个团圆饭,却是要他们大年夜过去一齐吃顿年夜饭。
这件事情,他们都还接受良好,霍母却有些生气了。
“大哥一家元旦前就已经回来了,偏算着没几天了才说要吃年夜饭,小年小年过了,年货年货备了,我和阿冬倒还好,我们一直在忙工作,老公你跟夏夏忙了半天,连在家吃个年夜饭都不肯,这叫什么意思?”
她拉着霍父去前院说嘴了,霍庭悄咪咪告诉时夏,妈妈生气的不是这么晚才通知,而是大伯不在的时候除夕夜的年夜饭吃不到,大伯回来了又一定要大家都过去吃饭,一看就是爷爷奶奶又偏心大伯了。
这里头的一些事情,他当初知道的时候年纪还小,后来又常年见不到大伯,所以遇到事了才想起来。
时夏听了里头的一些陈年往事,心里也有些感叹,他去过大院那边这么多回,头一次知道,看起来严肃的霍奶奶夫妻俩,和看起来不苟言笑的霍大伯,竟然能和偏心扯上关系。
偏偏这又是连霍母这样雷厉风行的人都无法避免的龃龉。
这时候,前院那边忽然传来细声细气的一声“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