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的正房稍有差异,却还有些时空错乱的感觉,似乎缓缓走近,公主仍安睡在床榻上,高枕锦衾,鼻尖暖香袭人。
也有一些比较西式的地方,比如衣帽间里就是满墙的衣柜,不过梳妆台并不在这里,梳妆台还是在卧室的窗边,比起拔步床自带的那个小梳妆台,上头摆着妆奁镜匣又堆满了盒子,还有一个鎏金的西式梳妆盒,大多数衣物仍是被放在衣帽间里,或许是因为这样比存放在箱子里要更好一些,方便拿取。
还有许多个博古架与一些中式的家具,因为要搬运较大的家具,那些被叫来做事的仆人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有什么空隙胡思乱想乃至想要出门。
钱煦也不是什么奴役人的主子,大夏天的即使气候比不上南地的炎热,夏日依旧是酷热的,虽然活很多,但是煮了紫苏饮、香薷饮和绿豆汤,因为今年是第一年过来没有在宅邸里准备好冰窖,就拿了硝石制冰用来冰镇,毕竟西方的水井相对少见而且私有化程度不高,不适合用来应急,井水湃过的果子茶饮总比冰镇的要温和些,可惜就连之前买下的土地那边都没有打一口井,遑论高贵的王宫里头。
不过,其实之前在外头是有冰块售卖的,王宫里也有储冰的地方,钱煦查看了整个奥伊里希宫的情况后就现,当初建筑的时候虽然保留了地下的建筑物,但可能是因为这座豪宅实在太新(即奥古斯都刚掌权时着手建造),奥古斯都又忙于政务没有考虑到一些事情,所以才会没有储存冰块,更没有适合的地方。
可能是因为建好之后这里的主人一直没有长期居住吧。
不管怎么说,明年夏天要想吃上自家的冰块,就得先重新布置或是新建一处冰窖,才能够在冬天储冰。
因此哪怕大热天的有些燥热,不方便出门的时候还是没有专门去买冰块,而是选择了其他的方式来缓解暑热。
一直到闭门不出的十几天后,钱煦在头几天调整了家具的位置,又撤掉了一些多余的家具,还兴致勃勃地拿了许多摆件装饰来布置,时不时就给仆人们添菜,随手赏出去一支金簪、一对金耳环、一对银镯或是最普遍的金瓜子、银锞子,差不多已经熟悉了奥伊里希宫里的大部分仆人。
都已经过了十几天,他才从奥古斯都口中得到具体的消息,而不是影影绰绰的提醒——
原来,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主要参与卫生整改的官员家里人险些遇到危险,尤其是在出门闲逛的时候,因为新鲜的瓜果蔬菜一般都由固定的商贩供给,出了事很好追踪,只有其他时间段的外出最好下手。
最严重的是一位书记官家里的洗涤女仆,这位书记官是某位侯爵的三儿子,结婚后跟妻子一起住在王都繁华大街的公寓里,家里雇佣了两个洗涤女仆,其中一个女仆就遭到了袭击,被溺死在了粪水里,另一位洗涤女仆因为穿着朴素深居简出专注工作而逃过一劫。
另外还有几个不幸的女仆和男佣受到或轻或重的伤害,一个官员的妻子甚至受到了惊吓。
“哪家夫人出门不是至少带着一个以上的女仆?能够被你带着一同参与这件事的官员,恐怕没有人家里只请得起一个做杂活的粗使女仆吧?”
钱煦听了这些,倒觉得这样的手段不仅卑劣,而且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只会伤害一些在幕后者眼里不算人的可怜仆人,“亲爱的,恐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