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他应该是剑圣，他隐约间还看到了凤凰的火光……
还有今生在杨州和张旭一起并肩而立的他，这是已经过去的记忆。
随后他又看到了在南山上吞吐月华的小蛇妖的他。
还有更久远之前他还在地球时穿着西装的样子。
西装的他旁边则是他化做大魔神之后那一张凶狂无比的蛇脸……
三生的各种画面在这些破碎的镜片之中不断地交错。
就好像这些破碎的时空之中，包含着他所有的过去。
林萧还是没弄清楚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里究竟又是什么地方。
那些破碎的时空碎片围绕着他不断地旋转。
林萧的眼睛都有些看不过来了。
随后林萧又听到了一声叹息。
刚才他就听到了同样的叹息声。
或许正是这叹息声将他带到了这更高维度的空间。
而且这一声叹息，林萧听着十分熟悉。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这次林萧并没有回眸看向后方，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从后面接近自己。
这力量他很熟悉，是《剑界圣经》的剑气。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道：“你的实力成长，远远低于我的预期，已经三百多岁的你，竟然还不能做到天下无敌吗？”
“现在的你很弱，甚至连沈幼仪都比不过。”
沈幼仪是镜湖圣姑的名字。
林萧心想这世上也没人比得过镜湖圣姑啊，哪怕是原始魔祖，应该也不过全盛时期的镜湖圣姑。
但说这话的声音，偏偏又是他自己的声音。
听着一个人，用你的声线和你自己对话，这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怪异。
林萧还未作答，那声音又说道。
“你真的很弱。”
“还是说蛇并不擅长练剑？”
林萧竖起耳朵，仔细辨别了一番。
这声音虽然和他差不多，但还是要更加沉稳一些。
林萧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这是前世的他正在和现在的林萧进行沟通？
说实话，听到“自己”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怪异。
林萧道：“我已经竭尽全力，问题是我两百多岁才觉醒智能，之前的两百多年全部浑浑噩噩，只是一条没有心智的蟒蛇，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声音道：“如果你继续这样孱弱，那我们的计划可能就要失败了。”
“到时候……这个世界，还有我们所爱的人，他们也会一起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你能明白这四个字的意思吗？”
他的语气之中包含着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强烈沉重。
林萧刚想要用语言去应答。
可是……在他的眼中，却又出现了许多不同的画面。
他看到端木菱的身躯断成两截，脸颊上出现许多裂痕，然后从九霄云层坠落……
他看到白鹿灵坐在九幽的业火之中，朝着血色的天空凝望，流下一滴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