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要加新税,还是十万火急的那种,勒令下方各衙门春耕前必须足缴。
县太爷就叫来县丞丶主薄大人一块儿商量,陈典史作陪。
当然还得盘一盘县里的家底儿。
就这样,专业对口的户房司吏被叫了过去。
一问。
啥?
家里没多少钱了?
上缴财政8成?剩下的支出都不够用?
「钱!我的钱!」
「拿帐本来,给本县查!」
嗯,以上两句话为县太爷亲口所说,有陈典史为证。
如今的县里当然没有多少钱粮,这个可是连张青都知道的事情。
那户房司吏就这样被震怒的县太爷打入了大牢!
这TM上哪说理去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户房司吏就这麽干脆地栽了!
他栽了不要紧,连累我老张可就要了命了!
制假户籍丶销赃丶帮盗匪买粮,哪一个不是重罪?
多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哪怕户房司吏也知道事关重大,知道这是掉脑袋的重罪,可能暂时会守口如瓶。
但下边也是想表现表现的,年轻的士兵渴望功勋。
衙门有衙门的手段,他一个刑房小吏,岂不知个中滋味?
没影儿的事儿,还往你身上泼黑水呢,何况本身就有猫腻儿?
现在还没撂,万一「不小心」撂了呢?
到时候,「口供」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要不,跑?
别闹了,连路引都没有,还没跑出多远,说不定就被官府抓住,然后随便按个案子给咔嚓咯!
那样死的更惨。
张青坐在床边想了想。
「不行,这事儿不能我一人担干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