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叫,胡衡亭养气功夫再好,也不由得有些烦躁。
何况,这些家伙竟然还想着推他出头驳斥朝廷旨意。
想什麽呢?
「那你们说,抚州张勋反了,剩下的烂摊子,谁能接手?」
「呢,这?」
「要麽李大人你去?」
那人低头。
「要麽林大人你去?」
「呢,大人说笑了。」
「是啊,你也知道我在说笑?」
胡衡亭敲了敲桌面,神色变冷:「那徐家从太祖高皇帝时,就带兵替朝廷东征西讨,平定天下,功不可没,乃我大雍国之柱石。
而你们又不知兵,怎敢妄议军国大事?
况且,不让那徐安宁掌兵,难道让徐安平去吗?」
其中,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众人一品,这才回过味来。
对啊,当初为啥这麽多清流要是参那位镇国公?
除了某种政治风向之外,还不是他在军中势力太大。
尤其是骁骑军,几乎成了徐家私军,除了徐家人谁都不认,哪怕历朝历代,册封过几位统帅,
也分化瓦解过,但最后收效甚微。
可眼下老的死了,若是让世子徐安平去,那还不是父传子,子传孙那一套?
可徐安宁不一样,毕竟是国公嫡女,骁骑军多少也认,起码能压住那些骄兵悍将,用来对付那反贼张勋。
最重要的,是她尚未出阁,姑娘家家的,总要嫁人嘛,
嫁人后,这骁骑军还姓不姓徐,那就不太好说了。
玩政治的都脏,满朝文武最善于操弄这些,若是搞得徐家内外不和,有生之年,说不定能看到骁骑军被肢解的机会。
这可比那位镇国公世子徐安平好对付多了。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众人终于不堵在胡衡亭这里了,接连告辞离开。
看看着整个厅堂到处都是茶杯,且一地狼藉的场面,胡衡亭却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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